第499章 (第2/3页)
看谁最合适?”
顾祝同道:“刘峙司令如何?”
蒋介石以拳击桌道:“刘经扶连徐州都反对坚守,我看该换一个。”接着他透了口气道:“好,就让白健生去指挥罢!”
蒋介石由于说话时间较长,感到非常疲乏。略进补品,也不想同宋美龄、吴铁城等人闲聊,把自己关在书房里细细思量。这一阵的变化过分巨大,皇亲国戚、文武大员躲的躲,撤的撤,什么“一等难民去美国,二等难民去香港,三等难民去台湾”之说闹得个满城风雨,蒋介石欲哭无泪,十分泄气。脑子里千头万绪,自己也弄不清楚在想些什么。倒是连日疲劳,不觉迷迷糊糊入睡,却闻有人咳嗽,也就紧张起来,探头一看,陈布雷瘦削的影子出现在门口,便问:“陈主任又咳了吗?”
陈布雷弓着背进门道:“是是,不要紧,不要紧。”
蒋介石见他嘴唇颇动,面色有异,诧问道:“你不舒服,就该休息,找医生看看。”
“是的,找医生看看。”
蒋介石见他精神不振,欲言又止,再问:“你有话同我说么?”
“嗯,咳,是的。”——但仍无言。
蒋介石有点不耐烦,再问:“我听说,你为了拥护金圆券,把多年来积蓄的三千元美金让你太太拿去换了——现在吃了亏,是吗?”
陈布雷眼泪直流:“是,是有这回事。”
“那不必难过,”蒋介石道:“三千美金,将来你拿得回来的。”他把手一摆:“坐。”
陈布雷谢过坐,说:“我不是为了三千美金才难过。”
“那为了什么?”蒋介石道:“使你忧愁成这般祥子?——哦,我想起来了,你是为了余心清案,你的女儿女婿也牵了进去,你要我想办法吗?”他把头一抬:“这就很难。”
陈布雷泪下如雨,泣不可抑;但见他使劲忍住悲伤,对蒋介石说:“也不是为了这个。现在我想通了,我是我,儿女是儿女,他们的事情我管不了这么多,他们同我走两条路,是他们的事,我不必为这个问题操心了。”
蒋介石诧问道:“为什么这样消极?布雷。”
陈布雷叹道:“因为今天又有一个儿子上他们那边去了。”
听陈布雷说他又有一个儿子参加到中共那边去了,蒋介石忽地感到,对面坐着的那个“文胆”是否可靠?如果答案是肯定的,那末为什么他的子女一个个要同他分道扬镳,不赞成他的政治主张?如果答案是否定的,那末这么多年来,陈的家务事,也真的是与他无干的了?陈布雷的生命与灵魂分明已全部交给了蒋介石。由于他处理过不少极端机密的事情,陈布雷几乎断绝六亲,停止了一切私人的交往,连妻子也很少接近。他从不写一封私信寄出去,也不找一个半个朋友,陈布雷知道蒋介石多疑善忌的个性,他的生活有如一个和尚,一个太监。
见蒋介石沉吟不语,陈布雷浑身泛汗。按照平时,他早已倒退出门,避之则吉,但今晚的情形不同,陈布雷已经有所决定,不在乎蒋介石如何威风凛凛,或者为状可悯了。
“今天晚上,”陈布雷道:“我有好几件事情想向先生报告。”
“好几件事?”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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