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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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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05 (第1/3页)

    呵欠来自要麻,几乎看得见喉管,这样夸张的呵欠要表示的绝不是睡意。

    阿译,不可否认,他有时很坚强,“……中华铁军、美利坚之盟友、英吉利之盟友……”

    蛇屁股开始表演哑剧,扑捉一只盘旋在豆饼头上并不存在的苍蝇,并且在下手时打得豆饼发出一声惨叫。郝兽医拉蛇屁股坐下,那不是为了阿译,是因为蛇屁股下手太重。

    要麻警告蛇屁股:“你不要欺负他。”

    蛇屁股反击,但有点儿孱,因为惹要麻,通常都会扑上要麻和今天并不在场的不辣,“只准你欺负他?”

    阿译仍然在坚持着,“……铁流…汇成了这个铁流…这个铁流…我肯定这个铁流……”

    他已经彻底乱了,而最大的打击来自迷龙打天井那边吼过来的一嗓子,“肯定个腚!你打的呀?”

    迷龙仍在闭眼纳凉,你光看还真不相信是他喊的;康丫无所谓地在试穿终于有了一粒扣子的衣服,尽管那颗钉在胸前的扣子让他下摆仍敞露着肚脐,军装穿作了短披风。阿译愠怒而又羞惭,但是明摆的事,他惹不起迷龙。我狠命地玩儿着自己的手指头,觉得无我无关,直到郝兽医轻轻推我。他抱怨道:“你是副组长啊。”

    也是。我玩着手指头,似乎是自言自语地说:“直说吃什么好不好啊?”

    阿译猛省了,用一种过于猛烈的动作把身后的木牌给端起来正放了,然后直面一众愕然的人们,他现在像个功臣。

    木牌上用精致的工笔书写着:白菜猪肉炖粉条。

    识字的人,诸如我和郝兽医,已经快窒息了。

    半识字的人,诸如康丫,正在艰难地一个个字数着。

    不识字的人,诸如要麻豆饼蛇屁股,还没有反应,没有我们那种从大脑直击胃腔,再从胃腔倒卷回口腔,整得满嘴生津喉头抽搐的生理反应。

    康丫只挑自己认得的字念诵:“白-肉-米。”

    阿译开始扩大攻势,用他的白灰在每一个要素下划着道儿,“白菜-猪肉-炖粉条!今天我们吃这个!——白菜猪肉炖粉条!”

    我们怔着,我们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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