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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87 (第3/3页)

于是我捏着鼻子,就那个破洞看在哄着雷宝儿吃饭的蛇屁股,整治克虏伯的郝兽医和丧门星,和窝在老婆乳房上起劲嚎的迷龙。

    也许最近我们军装穿得还像个人样,但我们的起居之处绝不像样,一个屋里几堆稻草而已,没啦。

    克虏伯坐在其中一堆稻草上,他痛得至今还没说过一个字,而且现在不揉腰了,愁苦地揉着肚子。而郝兽医的文治和丧门星的武治已经打得不可开交。

    丧门星说:“你再让我来一次,准好。没有不好的!”

    而郝兽医拿着他的针,“你个土郎中,这是人呐,扎尾闾穴就好啦。”

    “不对。百会倒在地,尾闾不还乡。”

    克虏伯嚷嚷:“肚子痛。”

    郝兽医说:“这个是章门穴了。”

    丧门星否定郝兽医的说法,“嗳呀。章门被击中,十人九人亡。”

    “饿了。”克虏伯说。

    那两位面面相觑着,幸好我拿了碗饭过来,而且菜不止咸菜头,略丰盛一点儿。我把它递给克虏伯,啥也不用说了,他埋头开吃。

    郝兽医问我:“哪儿还有饭?”

    “满汉和泥蛋给的。满汉说禅达人重情义,死胖子有情义,泥蛋说他娘的好像普天下有谁不重。”我说。

    丧门星点头,“嗯,云南人是重情义。”

    我和老郝只好面面相觑地看着他。

    老头点着头说,“有点儿缺,都看重,嗯,就是有点儿缺。好像钱似的,好像饭似的,嗯,是这个理。”

    “你这是啥脑袋撞了屁股的哲学啊?”我问他。

    “肚子痛。”克虏伯又重复那仨字儿。

    我们看他,差点儿没仰过去,他又原来那样坐在那儿,空碗放在旁边,即使是喝水我也不会有这么快的。

    “……脐上还是脐下?”郝兽医问。

    “饿了。”

    我说:“我……我去骗雷宝儿叫我爹去。”

    郝兽医也打算溜,“我瞅雷宝儿叫你狗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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