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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捏着鼻子,就那个破洞看在哄着雷宝儿吃饭的蛇屁股,整治克虏伯的郝兽医和丧门星,和窝在老婆乳房上起劲嚎的迷龙。
也许最近我们军装穿得还像个人样,但我们的起居之处绝不像样,一个屋里几堆稻草而已,没啦。
克虏伯坐在其中一堆稻草上,他痛得至今还没说过一个字,而且现在不揉腰了,愁苦地揉着肚子。而郝兽医的文治和丧门星的武治已经打得不可开交。
丧门星说:“你再让我来一次,准好。没有不好的!”
而郝兽医拿着他的针,“你个土郎中,这是人呐,扎尾闾穴就好啦。”
“不对。百会倒在地,尾闾不还乡。”
克虏伯嚷嚷:“肚子痛。”
郝兽医说:“这个是章门穴了。”
丧门星否定郝兽医的说法,“嗳呀。章门被击中,十人九人亡。”
“饿了。”克虏伯说。
那两位面面相觑着,幸好我拿了碗饭过来,而且菜不止咸菜头,略丰盛一点儿。我把它递给克虏伯,啥也不用说了,他埋头开吃。
郝兽医问我:“哪儿还有饭?”
“满汉和泥蛋给的。满汉说禅达人重情义,死胖子有情义,泥蛋说他娘的好像普天下有谁不重。”我说。
丧门星点头,“嗯,云南人是重情义。”
我和老郝只好面面相觑地看着他。
老头点着头说,“有点儿缺,都看重,嗯,就是有点儿缺。好像钱似的,好像饭似的,嗯,是这个理。”
“你这是啥脑袋撞了屁股的哲学啊?”我问他。
“肚子痛。”克虏伯又重复那仨字儿。
我们看他,差点儿没仰过去,他又原来那样坐在那儿,空碗放在旁边,即使是喝水我也不会有这么快的。
“……脐上还是脐下?”郝兽医问。
“饿了。”
我说:“我……我去骗雷宝儿叫我爹去。”
郝兽医也打算溜,“我瞅雷宝儿叫你狗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