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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

    郝兽医说:“他要说声违令不从军法从事,你们不还得出去?”

    “那他就输啦。迷龙。小太爷今天让他淋出肺炎。”

    迷龙没搭理我。

    他管得我们挺死,这几天我们别再想自由进出,但靠的不是军令,而是……用我这些年早混了的不知道哪地方言来说……跟你逗咳嗽。

    隔壁的蛇屁股哀叹:“又回来了啦。拿家伙啦。”

    我这里也看见那家伙又站回了刚才站的地方,拿了一口锅,拿了一口铲。

    “做和尚了,玩敲钟啦。”我说。

    隔壁的不辣敲着墙回应:“敲他脑袋也不出去。”

    但是那家伙不用敲的,他拿铲子在锅上狠刮,那种不堪入耳的声音入了人耳便直刺脑仁儿。我们掩住了耳朵,连一向沉静的狗肉也对着他大叫起来。

    那家伙边刮边说:“我没事啊。我可以刮到这锅漏了,漏了还更难听。”

    他又开始刮。而我们捂着耳朵冲出去。

    我们瑟缩着踏过湿淋淋的禅达,收容站已经被我们掀在身后,我们的队列也已经湿淋淋了。

    死啦死啦在我们侧前吆喝,狗肉在我们的侧后冲我们低吠,这样看起来我们就更像犯人,“挺直啦挺直啦!今天有个师座要看你们,养养他的眼,让他觉得对得住派下来的好枪!”

    我们就更瑟缩了,反正他不会军法从事,甚至不会抬起脚来踢我们。

    其实打过南天门那样一仗后,我们都明白他这样做是为什么。我们想不明白的是我们为什么这样做,炼狱早已趟过,最惨的仗早也已打过,凭什么又是我们?

    在将出禅达的时候,我们这个湿淋淋的队列就全都看见了那对母子。

    迷龙的老婆湿淋淋地蜷缩在屋檐下,用自己的躯体同时做了雷宝儿的挡雨墙和被子,所以我们只能看到雷宝儿半颗被母亲手掌遮护起来的小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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