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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你,是心里欠了你两百国币的小债,有天他要你还,就是要你命的大还!”

    他只是向我做一个稍安勿躁的手势,便继续他和迷龙的勾当,并且他和迷龙已经达成了某种妥议。

    迷龙说:“这屋里的。我要谁就是谁。明天都给我使唤。”

    “这么多人,你要抢菜市场吗?”我问他。

    迷龙向我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小喽罗闭嘴。”

    “行。”死啦死啦没口子答应,然后又说,“不过我能不能告个缺?”

    迷龙首肯,“没你不少,行。”

    我抗议道:“凭什么他就告缺?使唤他才好呢,你不想吗?”

    死啦死啦向我做个稍安勿躁的手势,“杂碎闭嘴。”

    迷龙转向死啦死啦,“对呀。凭什么你就告缺?”

    “我有大事。我兴许能弄到一门战防炮。”那家伙说。

    克虏伯便从饭碗上便猛抬了头,“战防炮?”

    我做了个稍安勿躁地手势,“五花肉闭嘴。你弄门战防炮来干什么?”

    迷龙做了稍安勿躁的手势,“白骨精闭嘴。嗳,我说你,弄门战防炮来干什么?”

    死啦死啦简单地说:“日本人有坦克呀。”

    迷龙便被说服了,“对,日本人是有坦克。”

    我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死马熊闭嘴。这里有日本人吗?你杠上门大炮要打禅达的牛车吗?”

    克虏伯嗫嚅着说:“……那是小炮。”

    我呛回去,“跟你比起来什么都是小炮!——打什么?攒讨吃本钱是一回事,要门炮做什么?团座?我们有够没够?还有什么没做?”

    死啦死啦一直看着我,像在祭旗坡上看我们的尸体一样,他没什么表情。吃饭的家伙们也意识到不对,碗箸几乎在一个停滞的状态,呆呆地看着我们。

    我明白了,实际上他也从没隐瞒。只是我们太喜欢这样的从不担当。

    我说:“知道啦。我们还没有在南天门上垒一千座墓?”

    他不再理我了,而是又一次搂过来迷龙,“我要女人家用的东西。丝袜香皂什么的。”

    迷龙没有吭气,我们都没有吭气,他并不怕被晾在那,但就连这样的晾也没有成功——一个穿着过肥军装的家伙推开门,委屈地看着我们。

    “我是豆饼。你要我在外边等着。怎么一直就不叫我?”

    死啦死啦便猛拍了一下脑袋,“忘啦!去师部,顺便把他从医院领回来啦!”

    郝兽医并不热烈地欢迎着,“豆饼回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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