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192

首页
关灯
护眼
字:
上一页 回目录 下一页 进书架
    192 (第2/3页)

下南天门?”

    死啦死啦:“拿什么都说服不了虞啸卿。图画得再细,他说你是怯战。他已经不相信我们了。他不相信竹内那个疯子能挖通南天门,我们也不信,可我们看见了。”

    我:“看见了。吃饭哨子一响,山顶山腰山脚,三道防线几乎能同时吃上热饭。竹内把他的兵喂得不错,比你强。”

    死啦死啦:“可不知道他怎么做到的——我想去看看。”

    我看着黑夜与黎明抗争,此时前者略占上风,瞬息压得我连波光都看不见,只听见水声。我忽然觉得不对,我转过身。

    死啦死啦已经解除了身上所有会暴露他身份的东西,连头盔都不要了,只留了那枝柯尔特。他已经翻过身,正要把自己撑起来。

    我一把抓住他,我不知道说什么,只是瞪着。

    死啦死啦:“我赌他有直通到山顶的地道,可地道里绝没有很好的照明。”

    然后他把我的手打开了,我不敢喊,轻声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我基本丧失了语言能力,瞪着那家伙危险之极地跑过几十米距离,我随时等着一声怪叫和暴风骤雨的枪响,但他翻过那道我们已经盯了二十四小时的堑壕,消失了。

    我瞪着,我周围的可见度在迅速地提高,不用回头我也知道我身后太阳已经升起,天光已经泛亮。

    日本人的阵地里又一次传来早饭的哨声。我等着阵地里哄然大乱,然后他们向东岸展示一个敌军团长的尸体,但是没有,我只听见人足纷沓,呵欠连连,他们准备吃饭。

    我在岩石后放低我的身子,寂寞得要死,世界上像是只剩下我一个人。

    我把脑袋枕在手上,看着死啦死啦卸在那里的头盔、枪支、背具,这个世界给我唯一留下的最后安慰。

    炽热的日光射在我的身上。我还是那个姿势,什么都不曾改变过。我大气也不敢喘。

    恐惧立刻就回来了,我一直在借用别人的勇气和活力。我无数次把脑袋扎进黑暗,想摆脱窒息和绝望,可每一次都以尖叫收场——像阿译一样的尖叫。

    日本人的阵地里传来异国的音乐,我屏息倾听那个缥缈的声音。

    感谢那个打开留声机的日军,别的债以后再算。现在他让我知道我不是世界上最后一个人。我能喘气了,只是得压住跑过去和他招呼的冲动。

    我摸索到我们的工具,开始了望阵地,这并非为了尽职,而是找点事来排遣恐怖。我的每一个动作都有恐高症患者身在高处那种可笑的小心翼翼,尽管实际上我在南天门的最低点。

    后来我这样排遣整天。

    黑色在渐渐降临,这样在敌军阵前,一个人的夜晚是我最难以忍受的,我不知道如何挨过,也不敢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上一页 回目录 下一页 存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