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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己心里要打的仗,自己打去——就像你对我一样!谁跟你说对错?豆饼不辣他们分不清对错,不会为了对而死,也不会因为错就不活——可他们和虞啸卿卖一个价,不好不坏,活着!我在跟你说死活!”
死啦死啦:“他们分不清对错吗?你低估了他们。”
我:“他们跟着你,我们跟着你,我们只是跟着你,哪怕你要揭了竿子做陈胜王,那也是向死求活。”我在那气极反笑:“知道啥叫一目五先生吗?就是一个独眼的领着四个瞎子,我们就是一目五先生,炮灰团就是一目五。”
死啦死啦:“那你高估了我……跟你们在一起混久了,很快活……可真是的……我也快要丢失了我的魂魄。”
我:“快要?就是说,为了你那个要丢还没丢的魂魄,你会……说出来?”
他又看了看我,走开,是逃避,也是决定。
我:“……我看见他们了!!”
死啦死啦回过了头,他惊讶,如其说因为我话里的内容,不如说是因为我有点疯狂的语气。
死啦死啦:“……谁们?”
我:“死人!”
说出这个词让我濒临崩溃,我瘫软了,靠着墙,滑在了地上啜泣。我不知道死啦死啦向我靠近过来是出自同情抑或好奇,反正连我自己都不记得我有过这么软弱。
死啦死啦:“……谁们?”
我:“康丫,李乌拉,要麻,有名字的,没名字的,我记得名字的,不记得名字的,脸熟的,脸生的,我喜欢的,我讨厌的,我压根记不住的,所有的,死在缅甸的,死在南天门的,死在江那边的,回不来的,死了的,都看着我,好像他们还活着,看着我,就只是看着,什么都不说,又什么都说了,看着,看着……求求你,我快疯了……行行好,求求你。”
我把自己难受得晕头转向,然后感觉到那家伙触碰着我的肩膀。
死啦死啦:“你……心思不要太重。咱们都只做咱们够得着的事……你看,想太多啦,就发噩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