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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愤怒中难堪地挠了挠头,这么说我自以为把烟囱修好了可还没修好?

    张立宪:“我把饭烧糊了!她把菜做咸了!她说锅巴也很好吃,要是有很多地油,就可以做平地一声雷啦!”

    他根本是在控诉,同时又在回味,我瞠目结舌。我不知道他这样声嘶力竭地在控诉什么,不,我太明白了,他不过是在控诉他的绝望,他失落的信仰和无望的爱情。如此而已。

    最后我挠了挠头,掏了掏被他吵得嗡嗡响的耳朵:“……什么平地一声雷?”

    张立宪:“就是炸锅巴啦!”

    这六个字有什么好哭的吗?可他就是大哭起来,而且是一个男人倒掉了所有架子时地大哭,他干脆是哭倒在我这个死敌的怀里。我很难堪,推开了也不是,抱紧了也不愿意。现在最瞠目结舌的不是我了。而是我们那些穷极无聊的观众。何书光猛冲上了上来。看表情他冲上来时以为我们已经把他的死党砸成了肉饼,现在他也加入了瞠目结舌的行列。

    后来我随手摸到了我铺上的水壶。我宝贵的水,每个人每天定份定量的水,我摇了摇壶,还有个底。

    我:“你发高烧呢。你不渴?”

    张立宪没表示什么,我便把壶嘴塞到他嘴里。他现在的神智跟个婴儿也差不多,干裂烧炽地嘴唇接触到一点水便开始啜吸。

    迷龙哑然很久,以这种方式表达他的大惑:“伤着哪了?咋都成娘们了?”

    何书光便瞪着他,冲过去把他拽了起来,迷龙以为要拉架,惊喜交集拉出个打架的架子——何书光结结实实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

    迷龙惨叫,砸回了他的铺上。

    我面无表情地瞧着他们几近歇斯底里的胡闹,给张立宪喂着水。

    人渣和精锐终于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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