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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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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水抱了绣轴回自己所住的院落,命白筠将桌案再擦拭一遍,放下绣轴绣线后,自己先是到了外面把婥婥唤来,取戒尺打它爪子.
婥婥是松狮,原本就天性顽皮,成年后体型颇大.现在才一岁多,善水还能抱,再过一年,怕就抱不动了.打了几下,见它汪汪痛叫,可怜巴巴望着自己,又心软了,丢下戒尺用手指戳它脑袋厉声教训.它颇通人性,大约也晓得自己做错,只夹着尾巴耷拉着厚重眼皮呜呜地叫,一副可怜模样.边上的雨晴噗通跪了下来,说:"实在是我不好,姑娘要罚就罚我吧."
雨晴平日虽孩子气浓了些,做事却也用心.百密也有一疏,善水不是个苛责完美的上司.先前见她愧疚,便没再打算说什么了.教训婥婥,只是觉得宠物不能太宠.连人太宠了都会无法无天,何况是只狗?也要立点规矩才不会上房揭瓦.现在见雨晴也来凑热闹,哭笑不得道:"得,你带了它一起好好面壁思过吧."说完丢下众人,自己回屋去了.
雨晴当真,哭丧着脸看向白筠和林妈妈,两人都爱莫能助的模样.雨晴无奈,只好真拴了婥婥一道去廊子上面壁.
善水关了房门,洗了手擦干,坐到桌前展开方才那观音绣像,细细再看那几处被烫出的洞.取镊剪将烫焦的边缘理平剪齐挑出了绒头,将绣线劈出极细的丝,取了二丝穿入如发丝般细的绣针,伏案慢慢修补起来.
这绣活不易.先要将烫破的底绢修得平整无痕,再照原来绣面复工.好在善水这一世最拿得出手的就是女红,自小便跟宫中刺绣作坊文绣院里出来的老绣娘习艺.虽难,却也不是不行.埋头干了一个下午,到了早上再半天,几个破损的洞便都补好,正反两面全无痕迹,不辨边缝.
善水伸了个长懒腰,把绣轴卷了,亲自送往里面去.
王妃本也是不抱大希望的,不过死马当活马医而已.没想到她竟动作这么快,接过来察看,绣像观音眉目处被修补得绒彩鲜明,丰神宛然,比自己原先的绣面还好,反面也与周边绢面浑然一体,再尖利挑剔的眼,也根本看不出曾破过几个洞.很是喜欢,赞不绝口.
善水见对方认可,松了口气.总算是弥补过来了.
对方到底是什么人,她现在自然不清楚.只这主仆二人看起来,却总叫她觉得没什么想亲近的念头.谦虚了几句,告辞而去.
再过几日,善水这边的人和狗都严格照她意思,没多往那边再去半步.那边倒是自己找了过来.红英来请,说夫人想让她帮着看些针法.
对方来请,善水只好过去.一来二去,竟混得有些熟了,那红英态度比起从前也好了许多.等她这天再过去,那夫人收了绣像的最后一针,留她说起了闲话.
王妃打量了善水,见她前些时候面颊脖颈上的那些淡淡红痕已经消尽,极其标志的一个小美人儿,便称绝色也足担当.女红上好.这些天与她处下来,觉着她言行举止亦极稳当.家世也好,薛笠是当世大儒,清名远播.越看越爱.想起红英一开始告诉自己的关于这女孩的事情,脑子里现出自己那个儿子的身影,竟忽然冒出了念头.觉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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