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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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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章 (第2/3页)

包。那可能也是一座墓冢。长安一带山丘林立,说不清哪个山丘的下面,就是长眠千载的地宫。

      邵宽城按下快门,同时挑了个轻松的话题:“哎,我弱弱地问一句,你今天来帮我做图,算是站好最后一班岗吗?”

      赵红雨不屑地撇嘴:“切!连留个警徽做纪念都不同意,我站哪门子最后一班岗啊!我已经不是你们警察了!”

      见邵宽城接不上话来,红雨笑笑:“今天我就算是保护文物的志愿者吧。”

      方位图已近杀青,“九号墓”已用红笔标出,位于全图的正中。在它的上方,图纸的边缘,盘踞着一个硕大的圆圈——那座小山被粗重的黑笔勾勒,显得咄咄逼人。从看图的瞬间感受上,邵宽城天真地觉得,如果“九号墓”真的是一个陪葬墓的话,那它最可能陪的,应该就是远处的那座小山吧。那座小山,会是传说中的敬陵吗?

      当天晚上邵宽城上网查了一下,网上还真有一个敬陵,有关记载和省博物馆刘主任的说法所差不多。邵宽城后来一直关注和研究的那个女人,就是敬陵的主人武氏。

      据史料记载,敬陵中的武氏,本是武则天的孙侄女,自幼被武则天抱养在宫中。武则天死后,武姓一族皆被清洗和贬黜,武氏未及弱冠,不能幸免,被废去皇族身份,沦为宫女。邵宽城想,中国的历史基本上是一部男人的历史,但女人是男人的引子和镜子。所以,女人也是中国历史的引子和镜子,很多事因女人而发生,因女人而结果;很多事,因女人而真相洞悉,因女人而扑朔迷离。

      邵宽城看得出来,赵红雨这几天似乎特别快乐,刚刚脱下那身警服时还有的留恋之情,很快就淡了,很快就爱谁谁了。虽然她还帮邵宽城到丘陵荒野去画地图,虽然她有时还到警队来催手续,但她的状态已经彻底放松下来了,完全不像一个刑警了,连父亲都看得出来。

      邵宽城也理解,赵红雨的警龄毕竟只有一年,对刑侦一队,对刑侦总队,甚至,对刑警这个职业,都谈不上有多深的情感。离开了职业氛围的约束,赵红雨的举手投足,起居行止,都有了不少改变。比如,特别爱化妆了,妆比过去画得重了。又比如,可以一觉睡到中午才起,晚上又彻夜上网。上网也基本是玩游戏和听歌,看看宫斗剧之类,很偶尔的,才会查查和管理学有关的资料信息。入学前的等待是悠闲而放纵的,唯一能让她心有所思的或许只有两个人——那就是刚刚认识的父亲和相伴多年的邵宽城。

      人在闲暇时,心会变得很细,赵红雨好像第一次如此细致地观察自己的这位熟得不能再熟的邻居。她喜欢坐在饭桌前看他吃饭的样子,邵宽城吃饭是端起碗用筷子夹着饭一下一下往嘴里送的,送一口饭送一口菜,细嚼慢咽,从容而又规律。嚼的时候嘴巴是闭着的,不发声音的,不像赵红雨那样抱着碗大口扒饭,吃得嘈嘈杂杂,风风火火;她也喜欢坐在汽车的副座上看他开车,邵宽城开车完全没有才华与魄力,一板一眼,磨磨叽叽。不过也好,安全嘛,遵纪守法嘛;她上网时喜欢歪头看他在一边学英语,看他头戴耳机全神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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