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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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蒂低头，转身刺出手中的匕首。狼吐出一声古怪的尖锐高喊，手臂一挥，削伤了她的肩膀。利爪同时切断背币，背包整个掉落。凯蒂再刺出一刀，狼往后跳出她的攻击范围。凯蒂也跟着后退。她肩上的伤口在抽痛。狼也紧按着体侧一小道伤口，对她悲哀地摇摇头。它似乎只有略微不适。在银色月光下，他们互绕圈子一会儿，凯蒂如今力气尽失，只能勉强举起刀子。

      狼伸出一只带爪的脚，把背袋往自己拉过去，恰好让凯蒂构不着。它发出隆隆的低沉笑声。

      她背后有声响。凯蒂冒险转头迅速一瞥。屋顶的另一端，屋瓦往上斜伸成一道低矮的屋脊，两匹狼跨站在上方，见她回望，便开始轻快地往下跃。

      凯蒂从腰间抽出另一把小刀，但她的肩伤让左手很无力，几乎握不住刀柄。她茫然猜想该不该直接从屋顶跳下去，痛快一死，也胜过受狼爪的折磨。

      但那是懦夫的行径。她至少要在死前制造一些破坏。

      三匹狼向她逼近，其中两匹用四脚走路，一匹则像人一样两脚走路。凯蒂把头发从眼前拨开，最后一次举起手中的刀子。

      纳桑尼尔

      第四十章

      「真是个无聊的傍晚。」巨灵说，「没什么好戏。」

      在房里绕圈圈的纳桑尼尔止步。「当然该如此。安静，如果我需要你的意见，我会问你。」他发现自己的声音毫无说服力。他看看手表再度确认。「夜晚才刚开始。」

      「没错，没错。我看得出你信心十足，你已经把地板犁出一小条沟了。而且我敢打赌你现在饿得要命，因为你忘了带口粮。」

      「我不需要吃东西。现在她快到了，闭上你的嘴。」

      巨灵位在一具旧衣柜顶上，化身成埃及小男孩，它把手臂往上伸，打了个夸张的大呵欠。「所有伟大不凡的计划都有破绽，」它说，「一小步踏错，就会全盘皆输。这是人的本性：你们生来就不完美。等着看吧，那女孩不会来，你也没带足食物，因此你和你的俘虏都会饿得要命。」

      纳桑尼尔绷着脸，「别为他操心，他没事。」

      「其实，我是满饿的。」雅各·希涅克坐在房间角落一把破旧椅子上。他披着一件旧军用大衣，是巨灵从秘密审讯室的一处阁楼里找到的，除此之外他只穿着睡裤跟一双特大号的袜子。「我没吃早餐，」他补充，机械地前后摇晃着那把快垮掉的椅子。「我想吃点东西。」

      「看吧，」巨灵说，「他肚子饿了。」

      「他不饿，而且如果他知道什么对他有利，他也会安静。」纳桑尼尔再度开始踱步，一边看着他的人质。希涅克似乎已从飞行恐惧症中恢复过来，而且由于他随即被关在这栋空屋内，没人看到他，他对自己容貌的妄想症状便减轻不少。他最该在意的是「被俘虏」此一事实，但这似乎没怎么困扰他，让纳桑尼尔微微讶异。不过话说回来，希涅克这几年来的生活也等于是自我囚禁。

      魔法师的目光移向由床单盖住的窗户。他有股冲动想穿过去看看窗外的夜色，但还是忍住了。忍耐。女孩会来的，只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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