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3/3页)
;小黑,23岁,云南人,彝族,盗窃进来的,人又黑又瘦,长的不好看而且又显得脏,所以洗马桶的工作自然而然的落到他身上了,洗马桶是监室里最低等的活,小黑在监里也是身份最低了,谁都可以骂他,看他不顺眼了,还可以上去抽他的后脑勺,最可气的是,一桌下来大号,还要小黑拿着手纸站旁边伺候着,我很同情他;小剑,17岁,安徽人,盗窃进来的,因为未成年,估计能取保候审的,长的又比较乖巧,有时候给一号桌的洗洗衣服敲敲背,一桌有时给点零食吃;韩成:26岁,安徽人,盗窃,就是比我晚来一天的那个“空降兵”,当晚给折腾了个半死,第2天早上又被打了大板,所谓打大板,就是人手扶着铺板,脱下裤子,翘起屁股,然后用硬底布鞋抽屁股,6板抽下去,屁股当时就红肿了,接连两天,魂还没收回来,整天浑浑噩噩的,由于他的到来,我升级到涮碗,由他来洗碗。
监室里等级森严,谁也不能越级,我了解了基本情况后,觉得自己思想要改变一下,在这个与世隔绝的地方,外面现在是一点忙都帮不上了,无论在外面有何身份有多少财富都与你无关了,我和任何一个犯人都没有区别,现在能做的就是抛弃一切优越感,要进入犯人的角色,从最底层做起,在监室里,不惹事,只要不侮辱我人格的惩罚,我都必须忍下,和身边的犯人搞好关系,混个好人缘,让我在监室里面过的舒服点,慢慢得把自己熬成一个老犯。
日期:2009-09-15 20:57:36
四 不祥预感
在看守所里每一天都过得度日如年,让人看不到希望,即要面对上面的挑刺,又要避免和身边的人发生口角,对人的承受能力的确是一种磨练,由于韩成加入洗碗序列,翁伟已经不用洗碗了,很让他开心,话也随之多了起来,他对上面的一桌的吴光,阿龙很有看法,老是偷偷的对我说,他妈的,如果在外面我捏死他们两个,我听了不置可否。
日子总得一天天的熬,不过才熬了5天,肚子里储存的油水就已经被身体消耗的一干二净,眼睛饿的发绿,看着别人的吃订的鸡腿,香肠,忍不住的开始咽口水,馋啊,总算熬到每星期四订快餐和月初开奖的时候,用我的200元钱订了14个鸡腿,剩下的钱又订了一些咸鸭蛋,火腿肠,榨菜,饼干什么的零食,以补充我的能量需求,在我们四桌基本上都是些“三无犯”,何谓三无犯呢?就是指没钱没衣服没亲人探望的犯人,主要就是那些外地犯人,他们什么都没有,四桌除了翁伟有点钱,其余都是三无犯了,那天我订了快餐和零食之后,天保对我的态度突然间亲热起来了,晚上睡觉的时候破天荒的让了几公分给我,说起睡觉,我至今心有余悸,因为天气热,一桌几个想睡的宽敞些,把3桌4桌的铺位又减去不少,最后老周、老沈、小何、翁伟、韩成、小黑和我7个人睡在2个半铺位,那个挤啊,反正我们睡觉都必须侧着身体睡,如果想转个身的话,就必须7个人一起转,下去小个便,回来就没位置了,想挤都挤不进去了,有一次实在没法睡了,对值日提出来了,小圆头还没有说什么,吴光就骂起来了:“睡不下是吧,睡不下就值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