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2/3页)
哩,待我去叫声看。”走到房中,哪里有人,但见一张空床,四壁琴书而已。慌了,忙报宦氏。宦氏点头暗笑道:“这奴才真脚快,被他走去了。查看失去甚等物件!”报道:“不见了金钟、银磐、珠幡宝瓶,其他衣物铺陈、动用器皿,约有二百余金。”宦氏道:“一边差人报相公,一边着人出招子。”
束生知道,心中着了一惊道:“去倒去了,不知可能走脱么?”放心不落,走回家中。只见招子贴得遍满城中、城外。束生道:“宦家不见人,怎将我束家出名?”分着心腹,但见招子,一齐涂抹干净。回见宦氏,宦氏道:“濯泉不知逃往哪里去了?要接相公来追究一番。”束生道:“此系岳父家人,必将岳父出名方好说话。若着我这里出名,就拿她回来,人不认她是个使女,象甚模样?况既逃出,难免洁身,拿回留之不雅,杀之何苦。依卑人说,倒置之不问罢了。”
宦氏晓得此计原是丈夫定的,如今人已去了,十分要追究,恐怕伤了夫妻情义,人去气散,便接口道:“改相公说得有理,把招子揭了,不必寻她,省得又多一番事体。”束生心中暗喜道:“翠翘造化,放心,前去,无碍了。”所以翠翘在庵中住了半载,没有一些草动风声。
一日,庵中设盂兰大会,仕宦、夫人、小姐,填满庵中,翠翘推病不下楼。内中有一位常夫人随喜到觉缘房中,见她金钟、银磬,惊道:“此物何来?只有束衙观音大士前有此宝物。闻说此物乃外邦献宦吏部的,宦小姐带到夫家供佛,满郡以为奇观。我们是亲,方能得见,不意宝庵也有此物,束衙也不足为奇了。”
觉缘惊得心慌意乱,勉强含糊答过。散了胜会,对翠翘说知此事。翠翘失惊道:“事坏矣,此却如何是好?”觉缘忙问:“何故?”翠翘道:“此实束家之物,到如今不得不直告。”将前事尽述一番,觉缘惊得手足无措。道:“妹子,你害我也,你害我也。”
翠翘道:“姐姐无忧,我有一策可以掩得他们过。但我在此安身不牢了,却要先替我寻个安身之处。你到打铜店里,教他照依这钟、罄打造起来,沾上金箔、银箔,依然供在房中。他若有风声来查,便道是见贵衙钟磬照样打的,实非真物。他念自息矣。”觉缘道:“此计大妙,我有乾娘薄妈妈处,尽可居住。妹子,你须了装束,方可到那里去。”翠翘道:“我并没有俗家人的衣服怎处?”觉缘道:“我去办来。”即去买衣。当中,相体买了几件衣服。翠翘换了女装,把那些道服都把与觉缘道:“此衣宜改过再穿,否则当之,毋为束家人认也。”觉缘道:“晓得。”遂乘夜送翠翘到薄家。
那薄妈妈是个女中光棍,无风道有的主儿。见了翠翘模样,又听她是避难到此,就起了几分不良之心。留住了数日,便时常作惊作怪的来唬吓翠翘。翠翘原是气馁之人,未免慌张,遂倾心吐胆,与她商量。薄妈妈因说道:“我想此地断断不可久居,只有远嫁一着,可得安稳。本地人既不可配,远方之人知他是什么主儿,去嫁他,又托胆不得。我有个侄儿薄幸,年方廿八,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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