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六章 双画惊现 (第2/3页)
个人却不在身边,明知他不好寻到这里,但心里的失望和苦涩,依然是藏得住。
“是不是又头疼了?”卢氏见她皱眉,忙道,“要不还是上床去睡着,你这孩子,一醒就喜欢乱想,真不怕变成个傻子吗。”
一声轻笑从旁传来,遗玉扭头就看见东边小灶房里钻出一名年轻的姑娘,穿着蓝花布条纹的裙子,手里端着一只陶碗走过来,样貌秀气的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意,这便是姚晃那独女姚子期了。
“夫人不必多忧,卢姑娘总在床上躺着也不妥,到外头透透气好的才快,”姚子期站到遗玉身边,卢氏想要去接药碗,被姚晃摆手拦了,就拿汤匙搅拌了几下药碗,便弯下腰就要去喂她。
遗玉有些难为情,可她连抬手的力气都缺,怎么自己喝药,张了嘴一口一口含下,间或拿了姚晃的话,对姚子期缓声道:
“好歹我们做过一场邻居,你还一直唤我姑娘姑娘的,让我也不好叫你子期了。”
姚子期还是同三年前般脸嫩,微红了下脸,小声道:“我以为当初我爹那样对你们,你、你”
她说一半就讲不下去,遗玉却是知道她指的当年,姚不治被李泰派人去龙泉镇上抓捕解毒,借了他们家后院逃匿,还用**晕倒他们一家顶包的那件事,又侧目看一眼笑得没心没肺的姚晃,一边暗叹这样的爹怎能生出这样的女儿,一边轻声道:
“这都是旧事,不提也罢,还像以前那样,我叫你子期,你唤我小玉可好?”
“好,”姚子期小声答了一句,可眼里的高兴是显而易见的,她自小生在红庄,因为是族女,根本没有玩伴,后来又同姚晃流浪江湖,居无常处,别说是朋友,就连个能说话的同龄人都没有,眼见遗玉不计前嫌,怎会不喜欢。
喝了药,又在院子里面坐了小半刻,药效上来,遗玉就开始犯困,卢氏扶了她回房去躺下,见她额头出了点薄汗,扭头想去绞帕子给她擦拭,却被遗玉轻轻扯住了衣角。
“娘。”
“怎么了?”卢氏弯下腰凑近。
“咱们出来这几天,可是、可是送了信回园子去报平安?”他们这么不声不响地走了,要是李泰寻过去找不到人怎么办,她虽气他怨他,心里堵着一口闷气,但是也不愿这样让他担心。
卢氏脸色僵了一下,哪里不知道她话里的意思,就在床边坐下,伸手摸着她发顶,无奈道:
“我听你韩伯说,外头好多人都在找姚大夫寻仇,他住在这里的事不能让外人发现了,若是我们贸贸然送信出去,泄露他的行踪,这样岂不是害了人家父女俩个,乖,你且安心养病,好利索了,咱们再回去。”
那天晚上他们从璞真园离开,韩厉亲自赶的马车,就带了他们母女两个,神神秘秘地跑到这离京不远的小山林里来,姑且不论他是怎么知道姚晃住在这里,姚晃偷了红庄那卷锦绣毒卷,逃匿三年,一旦被人找到,后果必是不堪设想。
遗玉想到这层,便只能按下心思,全心养病,想着赶紧好了才能回去,殊不知那头两人,卢氏和韩厉,因她这一场大病,已是各起了别的心思。
“唉,”卢氏看着她闭上眼睛没多久就睡下,轻叹了一声,在床头坐了好久,才起身去拧帕子。
五院艺比到最后一天,已是全白热化的情况,前面八项比试木刻,太学院一揽三块,四门两块,其他三院各得一块,就剩下最后一块木刻,一众参比的学生自然是满心争抢之意,要知 道五院艺比上有个不成文的说法,这礼艺比试的木刻,才是九艺当中最大的头彩,从往以来,但凡是拿过这块木刻的人,无一不在后来的官场中混的如鱼得水的。
只是今天的礼艺比试,题目一出来,未免让所有学生们都眼眶大跌——寻美酒一壶,酒既佳又不与众人重者为优。
一干学生捏着写了题目的条子迷迷糊糊地离开了,论判席上几人议论起来,从美酒说到佳肴,最后竟是谈起了李泰接风宴上那种被人传有明目之效的蛇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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