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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1/3页)
三个人摸摸身上的东西,只有贴身短刀和狍子皮睡袋还在背后,没吃没喝,弓箭猎叉也全丢了,那几根松枝做成的简易火把,不知道能烧多久,火把一旦灭掉,猞猁会立刻扑上来吃人,天坑四壁陡峭如同刀切,猴子也攀不上去,落到这个与世隔绝的地方,怕是凶多吉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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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保庆跟随二鼻子兄妹出发找路,途中见到几具麇鹿之类野兽的白骨,有多处断裂痕迹,显然是失足掉下天坑摔死的,他们三个人也是从那么高的地方坠落洞底,命大得以不死,但越想越觉得后怕,张保庆定下神来看看周围,心中更为骇异。
洞底没有从上往下看那么黑,可以看到这里也有成片的古树,缠绕着枯枝蔓藤,但是多已腐朽,到处死气沉沉,想来是当年原始森林跟地面一同塌落到洞中,形成了这个深邃的天坑。四周绝壁如削,有一多半洞口被倾倒的树木遮住,人不是飞鸟,有多大的本领也爬不上去,何况山上寒风刮得猛烈,他们仨人身上皮袄都撕扯碎了无法再穿,只好扒下来扔掉,仅穿夹袄,头上
是狗皮帽子,脚下有毡靴,在洞中倒不会觉得太冷,走出去却要活活冻死。
一行三人困在天坑之中,迟早喂了猞猁,逃出天坑又得冻死,死了也不免让猞猁吃掉,张保庆想不出两者之间有什么分别。他头天夜里喝了二鼻子带的“闷倒驴”, “闷倒驴”是土锅
烧制的烈酒,足有七十多度,一口下去驴都得趴下,由此得名“闷倒驴”。
张保庆也只喝了一口,第二天头还在疼,一早起来什么也不想吃,空着肚子下到深谷放猎鹰捉狐狸,直至掉进天坑,这一整天一口东西都没吃过,这会儿饿得前心贴后背,人一旦饿上来,别的可都顾不上了,如同身后那些猞猁一样,脑子里没了别的念头,只想找东西充饥。
天坑中看起来一片死寂,但是腐木上生有松茸,张保庆一眼瞥见,伸手要拔。
菜瓜奇道:“你拔它干啥?”
张保庆说:“这是松茸,难道你们不饿吗?”
菜瓜说:“哪是松茸,这是兔子腿儿。”
张保庆一听兔子腿儿,忍不住直咽口水,以为这形似松茸之物,吃到口中同兔子肉的味道一样。
菜瓜说:“它长得像兔子腿儿,其实是不老草。”
张保庆没见过不老草,却曾耳闻那是一种不能充饥的草苁蓉,他正饿得发慌,二鼻子忽然在他身后的腐木上,找到一大块奇形怪状的东西。
张保庆转身一看,认得那东西是猴头蘑,又名刺猬菌,下黄,通常长在方木伤损腐朽之处,干了以后转为褐色,民间有猴头蘑对生之说,往往是雌雄一对,在一块猴头蘑对面不远处定会找到另外一块。
二鼻子拔出短刀割下猴头蘑,他们在附近一找,竟一连找到好几块肥大厚硕的猴头蘑。此物堪称山珍,等闲难得,却不能生吃,只好吞了吞口水,强忍饥火,先将猴头蘑装到狍子皮口袋里。天坑中枯枝老藤虽多,可是潮湿腐朽,难以引火,估计手中的火把点不到半个时辰便会灭掉,上边的天也快黑了,三个人匆匆忙忙忙找了几块猴头蘑,不敢再多耽搁,又沿天
坑峭壁寻找出路,张保庆发现前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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