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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恪单这样坐在她面前,就已经变成了一个巨大的诱惑。
她想占有他,一个人占有他,想做他的妻子,想名正言顺地跟他在一起,不必顾及身份地位,不必看旁人的脸色,可以跟他用爱那个字眼,可以和他说起生前死后的事情,可以去幻想许许多多个她甚至连梦里都不敢想一下的事情……她想和他用一对鸳鸯的荷包,想取代所有女人站在他身边,想和他说起永远。
可是这些,她都不能。
不能想,不能触碰,不能言及。
她不能恃宠而骄,他待她才好都是恩惠,两个人再贴心都是闺阁里的密事,她要本分,要守规矩……
应小檀从心里开始恨四王!
他为什么要拿那枚凤印给她看!
为什么要许那些根本不可能实现却还是动摇了她的愿望!
一个她一点都不在乎,甚至毫不畏惧的人!连他都可以给她一个妻子的名分!
唯独赫连恪不能!
为什么?凭什么?!
应小檀死命地咬着嘴唇,把哭声抑仄在声腔里,没有发出半点悲鸣来,可她就是这样一个人缩着身子,恨不得缩到角落里的姿态,叫赫连恪又怜又怕,他伸开双臂想安抚她,却又不知究竟是哪句话把应小檀引成这副模样。
他手足无措,只能怔怔地望着应小檀。
“王爷……王爷……”
应小檀一遍遍唤着他,她才发现原来自己也有一颗这样贪婪的不知餍足的心。
赫连恪犹豫良久,最后还是把她揽紧了怀里,“我在,小檀,我一直在……我发誓,从今往后,再没有人能欺负你分毫,我一直陪着你,陪你到能活到的最后一天,等到了洛京,再没有人能分开我们,小檀,你是我的。”
他吻了吻她的耳垂,和眼泪浸湿的地方,从她的脸,到她的唇,甚至是下颌上一颗小小的肉痣。
那一日,到最后。
应小檀都没有说出口她真正的渴求。
而他也没有说出他所能给予的所有。
十余日车马劳顿,赫连恪一行人等总算进了洛京城。
这一路说来当真奇怪,马车一共五辆,应小檀问过才知道,其中一辆是安排给大妃,一辆给康康的,另外两辆上坐的则是不会骑马的嬷嬷婢子。各自的细软衣物都捆在了马车后头,至于赫连恪那么些年攒得值钱东西,早就悄么声儿挪出了邺京城,比他们还早一步运抵洛京。
应小檀权当是赫连恪早有成算,兴许是掐准了四王会捏着他不如意的地方做些什么。
可从邺京到洛京的一路,赫连恪居然不曾出面理事,要么是陪着应小檀逗弄康康,要么就索性歪靠着身子,跟应小檀合看一本书。
甚至连马都没骑过两圈。
真正领事的人是大妃。
呼延青媛这几天都是一身大红的骑装,英姿飒爽纵马驰骋,颇有些巾帼不让须眉的气度。
而赫连恪居然全放心交手给她,甚至连问也不问一声。
直到进了洛京城,赫连恪的用意才终于浮出水面。
王府跟前,赫连恪一手拉着应小檀,一手朝呼延青媛招了招,“他人呢?”
呼延青媛原本还指挥若定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王爷……您要见他?”
赫连恪带了几分戏谑,“本王的大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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