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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章 (第1/3页)
陈瑞的态度认真起来:
“查封全国的私设书院。”
金学曾说得很恳切。陈瑞眯眼儿一想,觉得金学曾的话有几分道理,但这事儿与自己关系不大,便松下心来笑道:
“金学台分析得头头是道,反正你是个热闹人,走到哪里,都会弄得山呼海啸的,这回查封书院,你又要力拔头筹,创立奇功了:”
陈瑞的语气中既含有嘲讽,又含有羡慕,金学曾早把陈瑞一肚子杂碎看了个对心穿——这人是个老官场,谁在台上就认谁。吃准了这一点,他就对症下药:
“陈抚台.这回力拔头筹的,恐怕不会是我。”
“那是谁?”
“你:”
“我?”
“对,是你!”金学曾瞅着陈瑞一张发愣的脸,神秘言道,“我刚才讲过,首辅查封书院,恐怕会使出雷霆手段。既是雷霆手段,就不是我们这些学官有能力做得出来的。”
“你是说……”
不知不觉,陈瑞已把身子凑近了金学曾。金学曾见他已人瓮,心中甚为高兴,问道:
“你说,查封书院应从什么地方做起?”
陈瑞懒得细想,性急地说:“金学台,你干脆说了,如何是雷霆手段。”
“一句话,擒贼擒王。”
“这还是个哑谜儿,”陈瑞撇了撇嘴角,摆了个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架式,“你说,何为贼,何为王?”
“抚台这么一问,倒叫我不好回答了,”金学曾略一思虑,又道,“这么说吧,若要拆庙,先得搬神。”
“庙是那些私立书院,神呢?”
“各个书院的山长都是神,但最大的一尊神,现就在咱们的眼皮子底下。”
“谁?”
“何心隐。”
“这个疯汉,”陈瑞立刻记起何心隐在太晖山与首辅见面时的张狂,早就把他恨得牙痒痒的,便道,“论理,这个人早就该抓起来,但谁又敢动他呢?”
“为何不敢动他?”
“你忘了,四月份在江陵,荆州知府吴熙把他抓起来,首辅却下令把他放了,听说他是首辅年轻时的朋友,首辅虽是铁面宰相,但朋友之间,他还是抹不开面子。”
金学曾摇摇头,说道:“陈抚台只看到了问题的表面。当时首辅的父亲刚刚下葬,何心隐大老远跑来送那两只**,虽有愚弄之嫌,毕竟是参加葬礼来的,如果即刻把他抓起来,就显得首辅太没器量。所以,首辅要吴熙放了他。现在却不同了,首辅五月底动身回京,已离开湖广地面二十多天了,这时候再抓何心隐,我可以肯定,首辅再也不会指示放人了。”
陈瑞想一想觉得金学曾的话有道理,便狐疑地问:“是不是首辅走之前,额外有话吩咐你?”
“没有:”
“既没有吩咐,这首辅的心意儿你怎么知道?”
"今日户部传来的咨文,就透露了首辅的心思,”金学曾说着意味深长地一笑,又道,“陈抚台,首辅投鼠忌器,你我就不存在这个问题:”
“这倒是,”陈瑞估摸着这件事如果真像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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