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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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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29章 (第2/3页)

没有一个人分忧解难,奴才心里头比刀子剜着还难受。这是万岁爷要的东西,奴才献上。”

      “是什么?”

      “胎毛笔。”

      朱翊钧“噢”了一声,接过盒儿打开,用手将黑得发亮的“笔毫”捏了捏,一想到它们的产地皆在少女胯下,身上便燥热起来。但此时他没有闲心欣赏,随手把笔盒放到一边,对张鲸说:

      “你且起来,朕有话说。”

      张鲸谢恩爬起来,抖抖索索坐到小凳儿上。朱翊钧摸着生了浅浅黑髭的下巴,沮丧地说:

      “这番祸事临头,倒霉的不单是你,恐怕张阁老的首辅也当不了几天。”

      “啊?”张鲸瞪大了惊恐的眼睛,紧张地问,“对张阁老,太后娘娘也有懿旨?”

      朱翊钧答非所问地说:“太后本来已不过问国事,今儿个,她是被冯公公撺掇来的。”

      张鲸蓄了多时的一句话,这时候脱口而出:“万岁爷,冯保这是迷惑太后,借她老人家的力量,企图在宫廷里搞一次政变。”

      “政变?”朱翊钧一惊非同小可。

      张鲸一扫满脸的惊惧,咬着腮帮骨恶狠狠地说:“万岁爷亲政三个月,一连处理几件大事,已是大快人心。如今若尽数推翻,这不是政变又是什么?”

      朱翊钧点点头,叹道:“即便是政变,有太后支持,朕又有什么办法?”

      “有。”

      “唔?”

      “张居正死后第二天,奴才心忧朝局,曾偷偷跑到大兴县乡下的一座小庙里头,拜见了一位异人。那位邋邋遢遢的老头子,什么也没说,只封了一张纸让奴才带在身上,并一再叮嘱半年之内,若遇大祸,当可拆封视之,化祸之法,尽在纸上。”

      “那张纸呢?”

      “奴才旦夕带在身上。”

      张鲸说着,从袖子里抠出半个时辰前才在司礼监值房里封好的信笺递上:朱翊钧拆开一看,只见一张寻寻常常的笺纸上,潦潦草草地写了几行字:

      打胎

      《四书》两句

      左看三十一右看一十三合拢起来是三百二十三。

      打一字

      才名犹是杨卢骆

      勃也何因要向前

      《书经》一句

      朱翊钧横看竖看,终是解不透其中奥秘,问瞪大了眼睛站在旁边的张鲸:

      “这不是叫人猜谜么?”

      “大概是的。”张鲸装出的样子好像也是第一次看到,惊奇地说,“既是高人指点,总会弄点玄虚的。”

      “这头两个字‘打胎’,谜底在《四书》里头,”朱翊钧说着在靠北里墙一排大书架上抽下一函《四书》,抖着书咕哝道,“这厚的一本,上哪儿找这两句话去?”

      张鲸假装犯难,嘴上胎呀胎呀的念叨着,忽地把脑壳一拍,兴奋言道:

      “万岁爷,奴才估摸出来了。”

      “哪两句?”

      “既欲其生,又欲其死。”

      朱翊钧琢磨这两句话,说道:“胎在腹中,生死原也在一念之间。唔,这个谜出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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