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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第1/3页)
我好长时间都以为在她父亲的统治下她会感到痛苦。可我现在不敢肯定了。芭芭拉深受她父亲的影响。我相信,这两人将爱恨交织在一起。
一方面她崇拜她的父亲。她的生硬方式跟父亲如出一辙。另一方面她无法拒绝对他的厌恶。真正的厌恶。
她从没向我敞开过心扉,虽然我做过多次努力。可当她有时候自以为没人注意而盯视父亲时,那样子对于我这个信徒是十分陌生的。她的眼里含着仇恨。不是爱,是恨。
身为牧师你得面对人类共同生活的方方面面,您可以相信我,我的见识也不算少了,可最近这段时间我却看到了这一倾向,对,她眼里的恨意越来越浓。
小玛丽安娜爱幻想,是个小小的梦想家。我在学校里教过她宗教课。她很安静,爱遐想。一个漂亮的姑娘,留着金黄色的辫子。她也成了受害者,让我实在无法忍受。她和小约瑟夫。为什么,我问自己,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两个无辜的孩子成为这种无耻行径的受害者。
上帝的磨臼缓缓地磨着,但我相信,。恶行终将受惩。就算凶手不能当场受到判决,但他或她最终逃不掉应得的惩罚。
我坚信,我们当中不可能有谁是凶手。我不相信我的教区成员有谁能犯下这种罪行。一个真正的基督徒是做不出这种暴行来的。
芭芭拉的丈夫怎么样了?您是指文岑茨吗?谣言纷纷,说他移民去了美国。事实上,他不在这里了。突然就消失了。文岑茨是那些背井离乡者中的一个。在战争结束后的那几个月里,他们为求生而寻找新的家乡,一个生存位置,最后来到了我们这里。
他在丹纳家的大院里找到了工作。芭芭拉直到怀孕之后才嫁给了文岑茨。
我虽不赞成,但当时灾难刚过,道德和秩序都还混乱。在那场巨大的,灾难之后人们不仅渴望食物,也渴望肉体的亲近。
那是我在我的新教区里主持的首批婚礼之一。这场婚姻为何没能持久呢?在艰难时期,换在别的条件下绝不会结合的人会走到一起。这些婚姻有许多都维系着,虽然日常生活中彼此厌恶,另一些婚姻却因厌恶而瓦解了。
那个施潘格勒·文岑茨不是农民,无法适应大院里的生活。特别是跟他岳父的关系太麻烦,于是他就走了。
两年前芭芭拉又怀孕了。作为小约瑟夫的父亲,洗礼登记的是格奥尔格·豪尔。我不想对此进行谴责。
在她横死之前的那个礼拜,芭芭拉来过我这里。她说她想忏悔,但转眼又改变了主意。她神情慌张、烦躁。她的良心有点不安。我要求她卸掉良心负担。
她听后情绪霎时变了,她变得固执了,几乎带有敌意。没什么好忏悔的。她不必为什么事忏悔,她没有做过什么不对的事情。她转身要走。我拦住她,因为她留下了一个信封。我可以留下,给教堂,或者给贫困的人。
“您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它吧。我无所谓。”
她说完马上就出门离去了,投再多讲一句。信封里是五百马克。我还将它收在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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