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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洋蜡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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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洋蜡罐 (第1/3页)

    当时我们那群农村小孩经常玩的有一种所谓的游戏就是顶“洋蜡罐”。

    在我们那里,夏天树上有一种毛绒绒的吓人的虫子,都藏在树叶的后面。对于经常爬树的我们这些孩子来说,这种虫子简直就是种恶梦,如果一不小心碰到皮肤上,会起一片红色的小疙瘩,毒性很大,奇痒伴着奇痛,会持续一周左右。我们把这种虫子叫做“洋辣子”。

    这种“洋辣子”肥短。无腹足,代以吸盘。行动时不是爬行而是滑行。会用有毒刺毛螫人,被螫部位红肿,奇痒,碰到后很疼。

    “洋辣子”到冬天会结蛹过冬,在周身形成一个小手指甲大小的硬壳,鸡蛋形状,附着在树干或是树枝上,村子里的人都叫这个为“洋蜡罐”。

    在各种树的枝条上偶尔可以找见,里面藏着肥胖的蛹。找几个回家放在火里烧了吃,特别香。冬天树叶全落下来后,几个小伙伴结伴穿梭在村子周边的各个树林子里面,四处寻找这种“洋蜡罐”。

    只要眼神够尖,“洋蜡罐”也十分好找,不过通常都要爬到树上,用削铅笔的小刀小心的弄下来,每个人的兜里都揣着几十个,然后玩的时候,两个人各拿出一个,用两只手捏住,露出个头,相互用力的去顶,看谁的“洋蜡罐”最硬,可以顶碎别人,手里有一个很硬的“洋蜡罐”,一般都视若珍宝,听说谁手里有这种宝贝,都主动去挑战,当时农村中很质朴也很原始的一种游戏。

    只不过现在的孩子大多都不认识这种东西,家里的大人也不会纵容孩子去玩这种东西,更不要说是烧熟了吃了。

    至今还记得当年大牙的一件糗事。那时农村到了冬天,家家有玉米,都会晾干了一些,用自家的大锅炒熟了吃,都叫“苞米花”。炒时加点糖精放在里面,甜滋滋,脆酥酥的,是小时候主要的零食之一。

    大牙也是一样,一只裤兜装满了苞米花,另一只裤兜装了几十个洋蜡罐,大家几个人相互挑战,玩得很投入,经常顶得支离破碎,里面的虫子的浆液喷溅出来,当时也不觉得恶心,乐此不疲。也许是玩得高兴了,突然就见大牙狠狠地往地上吐了几口,吐出一堆嚼碎了的洋蜡罐,灰的、绿的、黄的,掺杂着苞米花,混在一起。当时把我们乐得肚子直疼,都一个劲的埋汰大牙,让大牙足足伤了一段时间的面子,再也不吃苞米花了。

    说起这洋蜡罐,不同树上的硬度也不同,东北本来树种不多,有洋蜡罐的树则更少。经过不断的试验,最后得出结论,就是杨树上的普遍最软;柳树的次之;榆树上的最硬,但也最难找。这也与我们村附近榆树少有很大的关系。但说到最硬的,公认得是在我们村附近坟地上长的一种树,“老乌眼子”树上的,个头不大,但油黑逞亮,其坚硬程度不是别的树上的洋蜡罐能比的。

    老乌眼子树只有在村子西南方的坟圈子上才生长了一片,这种树长得不太高,有点像杏树,灰褐色树皮,到了秋天,树上结有黄豆大小的黑褐色的果实,弄破后,会流出暗红色像血一样的汁液。

    从小听老人说,这老乌眼子树长在坟地周边,阴气极重,这种果子不能碰,是有毒的。

    这个坟圈子距村子的直线距离五百米左右,历来都是村上过世老人埋葬之地,具体的埋了多少代了,从什么年代开始有的,已经不知道了。长不过一千米,宽不过二十米,这片坟圈子两侧都是庄稼地,只留下中间这么一条带子,这条带子上,一座坟挨着一座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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