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节 协作(下) (第2/3页)
得到的报答是大规模的武力叛乱。马士英被清军俘虏后大骂不降,被处以剥皮充草的酷刑,而东林得知后人人拍手称快,灭绝人性地笑称马士英这般下场和他“瑶草“这个号正相配。而且有一点任堂并没有对邓名说,当年复社领袖张溥死后,人走茶凉,复社的好友、门生都忙着争夺他留下的政治遗产,正是这个被东林鄙夷的马士英,因为一些浅薄的交情和士人的感情,独自为张溥的后事奔走了一个月,让这位东林领袖能够尸骨还乡、入土为安。
如果邓名想大用江南士人,任堂多半会把这些黑材料拿出来,让长江提督有所了解,不要完全信任他们,但现在邓名已经表现出了对士林明显的轻视,那任堂也就不雪上加雪,免得导致邓名更不把士人放在眼里,让他再也没法获得同盟军。而东林在邓名前世的后续行动,任堂当然不得而知,黄宗羲的弟子万斯同主编明史的时候,仍常常写信给黄宗羲讨论内容,直到那时他们师徒仍唯恐马士英能获得忠义之名,《明史》羞羞答答地提了一笔马士英殉国的事后,马上又长篇大论地称,有野史称马士英是投降满清了的,只是事后又私通隆武才被清廷处死。在正史里大谈野史如何如何,这也算是独一份了,而且这段野史的描述比对马士英死亡的正式记录还详细,还要绘声绘色。
党争这种问题邓名同样是无可奈何,而且在他看来这也不是东林一家的毛病,西营要不是因为同样的问题也不会被清廷打得一败涂地。这次邓名劝说张煌言优先考虑帮助郑成功,就是希望能靠自己的努力把不同派系的明军再次团结起来。
“听说鲁王去了澎湖,张尚书对此颇有些担忧,我们回四川前,我回修书一封给延平,请他把鲁王送还舟山。”邓名觉得即使是为了共同的事业,让张煌言单方面付出也是不太合适的,所以就想设法让郑成功退一步,帮张煌言去掉一个心结。不过直到此刻,邓名对黄宗羲仍抱有一些指望,毕竟前世那个反封建反**的大思想家这个名头还是很响亮的,现在邓名正处心积虑地想建立国民社会,要是有个理论大师帮忙,那这宣传工作就不用他亲历亲为了:“可惜这次来的只是一个黄先生的弟子,要是黄先生亲身体前来,我倒是很想恭请他去四川开书院。”
四川的书院虽然和传统的大不相同,会是一所大学而不是为官府生产后背官员的培训所,但邓名估计黄宗羲肯定搞不懂里面的文章,说不定会欣然上任,等到了四川那反悔也未必来得及了。
但黄宗羲不知道,任堂同样不知道,现在这个书院的模式仅存于邓名的脑子里,他见邓名居然想让黄宗羲帮他培养后备官员,顿时又是大急:“提督为何对黄宗羲念念不忘?让他留在江南和提督做做生意不好吗?书院祭酒一职,就是交给钱谦益都比给黄宗羲强啊。”
见任堂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邓名大奇道:“为何不妥?”
“提督想让他教学生什么?教私通鞑虏么?”任堂为了打消邓名的这个念头,也顾不得士林形象:“黄宗羲最近五、六年一直在江南讲学,提督知道他都在讲什么么?直到为何清廷置之不理么?他当初可是参加过义军,被清廷通缉过的啊。”
“黄先生都讲了什么?”邓名确实一无所知。
“他讲大明天子乃是天下之大害!”任堂义愤填膺地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