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节 证券(上) (第2/3页)
,那朝廷似乎就可以等待更好的时机,东南似乎也依然基本掌握在清廷的手中。
“就是说,朝廷同意让闽贼给运了吗?”钮钴禄又是一杯酒敬上。
“这我可不知道。”瓜尔佳(鳌拜家的姓)举起酒杯一饮而尽,重重地把空杯放到桌上,发出一声满足的长叹。
钮钴禄急忙把空杯再一次斟满,瓜尔佳也不推辞,端起来一仰脖,尽数倒入口中。空杯拍到桌面上,钮钴禄就再次给斟满,如是者三。
“我大伯今天好像就要向太皇太后提起此事了。”瓜尔佳醉熏熏地,把杯子摔向桌面之前又大笑一声:“见钱眼开的闽贼!”
其他几个人也都喝得差不多了,钮钴禄又把一杯酒敬到索额图面前,后者已经半天没有沾酒杯了。他眼睛下瞟,盯着那只酒杯看了一会儿,只见端着它的双手沉稳有力,清澈的酒水表面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涟漪。
抬起眼睛,索额图看向对面的人,只见对方脸上也依旧镇静如常,一点儿不因为自己面露冷笑而显得紧张不安。
“我们去喝杯茶吧。”索额图咬字清晰,语气中没有一点醉意。
“好。”钮钴禄召唤候在外面的包衣进来,让他们把各自的主子带回家去。
索额图,首席辅政大臣的儿子,在邓名前世曾经是权倾朝野二十年的大臣。当他的包衣过来时,索额图摆摆手,让包衣们远远地跟在身后,索额图迈开步子走向一个熟悉的茶馆。而钮钴禄则落后索额图一个身位,两人在路上依旧有说有笑,就好似一对多年未见的好友一般——在邓名的前世,这个钮钴禄有一个名叫常保的曾孙,后来改名和珅。
“为什么要打探这件事?”钮钴禄良好的外表给索额图留下的印象很不错,而且看上去钮钴禄也不像是为明军服务的细作,打听漕运的事似乎只是单纯地想知道此事是否能成,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游说的意图来,这也让索额图对他的怀疑减轻了不少。
“索尼大人的公子,果然是明察秋毫。”在茶馆坐下,钮钴禄以茶代酒,向索额图致敬,然后就原原本本地说了起来:“确实有人托小弟打探消息,要知道此事能成不能成,只要能抢在朝廷正式下达旨意的三天前知道,小弟就能得五百两银子;若是提前两天,那就是二百两;若是只能提前一天,那就只有五十两了。小弟一直在打听这件事。今天听户部里的朋友说,三位辅政大人为着这件事去见老佛爷了,想必很快就能有准信了。今天小弟只是想来混个脸熟,明日再继续探听的。”
听说提前三天有五百两的报酬后,索额图心中惊骇不已,便是提前一天能得到五十两银子,也比索额图做御前侍卫时的月钱要多出不知道多少倍了。本来已经不再怀疑对方是为明军打探消息的索额图,听到这个数字后又生出疑心来。
“明人眼前不说暗话,”钮钴禄说完后就冲索额图伸出一根手指:“只要老哥能给弟弟一个准信,那这份酬劳就二一添作五,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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