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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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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8章 (第3/3页)

林学士。从此,陆贽开始谏言,开始建言,他的谏言直切无讳,他的建言每每中的。面对天下藩镇割据的纷乱局面,他在了如指掌地熟识了形势后,以高屋建瓶的大气,分析了割据势力的轻重,并提出了重新部署防务的具体方略。

      陆贽认为,重中之重,在于强化首都所在地关中的战略地位,他说:“立国之要,当在审视轻重,本大而末小,方得以巩固。治天下,犹如身使臂,臂使指,大小相适而不违。关中作为王箭,为四方之本;长安作为京邑,为王敬之本。其关系是,京邑如身,王瓷如臂,四方如指,此为天子所掌之要。太宗置府兵八百所,关中占了五百,故而天下不敌关中‘,玄宗时期,大卜承平,关中武备渐虚,安禄山得以乘外重之势,一举倾覆二京。由此,关中是王业的根本所在,加强关中战略之位,方能驾驭天下:”

      这个建议,唐德宗没采纳,遂导致了“泾师之变”。

      唐德宗逃往奉天,陆贽随驾,参预撰写诏令文书。时事务剧繁,每日诏书不下数百道,其他学士多时写不出一道,惟陆贽从容地一一接连写出,以致一旁的书吏来不及誊抄。并且,他所写的诏书,道道合情合理,考虑周密,文辞畅晓,让人看得明白。

      从“径师之变”,追究朝廷为政的得失,唐德宗以为“自古兴衰在于天命,不在人事”,将自己的责任全部推去:而陆贽认为唐德宗大有责任,不推诚信,不纳忠言,亲近小人,刚俊自用,因而需要下罪己诏,重新招徕天下人心。唐德宗听从了,用赦令的形式,夹进了罪已的内容,其下达后,“虽武人悍卒无不感动流涕”,重新建立了朝廷的威信。

      陆贽还分析了朝中君臣隔绝、在于上下之情不通,“下常苦上之难达,上常苦下之难知”,其原因是出于“九弊”,君主居六,群臣居三。君主的六弊是:好胜人,耻闻过,骋辩说,恃聪明,厉威严,悠强惶。群臣的二弊是:馅诀,顾望,畏儒。君臣之弊不是单向的,而是交互发生作用:“君主好胜人而耻闻过,必喜侯辞,忌直言,如此则馅诀者进,忠实之言则不闻。君主骋辩说而恃聪明,必强辞夺理以折人,施展权术以诈人,如此使顾望者大得其便,为国谋益者则难达其效。君主厉威严而态强恒,必不能虚心待人接物,群臣恐怕得罪,畏濡之风大长,符合情理之言则无法申呈。”

      陆贽一针见血,针针见血,揭示了朝廷中君昏臣仿,不能意气相通,不能同心协力,不能融合一体的根本原因。

      对唐德宗,陆贽有着深刻的认识,他知道这个君主想德被天下,然行德不固;在困难时想治理大下,而一旦稍有成绩,便生出骄妄之心。他发出强烈刺激的声音,以求改变唐德宗。他说:‘’悔过不得不深,引咎不得不尽,延招不得不广,润泽不可不弘。使天下闻之,焕然一变。……知过非难,改之难;言善非难,行之难。《易》曰:‘圣人感人心,而天下和平。”’

      对陆贽之言,唐德宗在于听一与不听之间,听了心绪并不舒服,然屡奏大效;不听,自以为是,然屡出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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