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第3/3页)
们撑腰,而白人要想让自己惹祸,最有效的办法就是去控告黑人。
过去的奴隶如今都成了天之骄子,加上北方佬的帮忙,那些最卑贱无知的黑人都爬到了上层。有些比较好的黑人藐视自由,他们也同自己的白主人一起在吃大苦。许许多多管家的佣人,他们在奴隶中原来属于最高的一级,现在却都留在白人主子家,干过去下等黑人干的体力活。许多干田间活的忠心奴隶也拒绝接受这种新的自由。不过闹事最凶的那群"没用的自由黑鬼"却大部分来自干农活的阶层。
在奴隶制时代,这些卑贱的黑人一直是被干家务活和庭园活的黑人所看不起的,他们被看成不中用的家伙。正如爱伦那样,整个南方农场主妇都让那些黑人的孩子经过一番培训和淘汰,从中选出最优秀的去担任较重要的任务。派到地里干活的那些黑人是最没有能力学习、智力最低下,最不老实,最不可靠,最坏和最粗野的。不过现在,这个在黑人社会层次中最低下的阶层已将南方搞得民不聊生了。
原先的农奴,在主持"自由人局"的那帮狂妄冒险家的支持下,加上北方那种近乎宗教狂热的炽烈仇恨的怂恿,现在发现自己突然青云直上身居要职了。他们在那里理所当然地指望着像个小情报机构那样行事。就像一群猴子或小孩被无拘无束地放进一堆珠宝之中,这些珠宝的价值,他们当然无法理解,于是便在那里放肆起来——不是恣意破坏取乐,便是无法取闹。
那些黑人,包抱智力最低下的在内,也有值得赞扬的地方,那就是他们中间只有极少数人接受恶意的指使,而且这极少数人甚至在奴隶制时代通常也是些"难以驯服的黑鬼".而他们作为一个阶级来说,都是思想止很幼稚,容易受人摆布,并且长久以来养成了接受命令的习惯。过去是他们的白人主子命令他们,现在他们有了一批新的主子。即"自由人局"的提包党,他们的命令是:"你们其实跟任何白人都一样,因此就可以像他们那样行事。只要你们哪一天能够为共和党人投票,你们就可以得到白人的财产,实际上现在他们的财产已等于是你们的了。只要能拿到手,就尽管拿吧!"黑人们被这些鬼话搞得头晕脑胀,自由成了一顿永远吃不完的野餐,每个星期,天天都有的野宴,一场闲荡、盗窃和傲慢无礼的狂欢。农村里的黑人拥进了城市,使得农业地区没有劳动力种庄稼。亚特兰大到处都挤满了农村来的黑人,而且还在大批大批地陆续拥来。由于受了这种新学说的教育,他们都是些又懒又危险的分子。他们拥挤在肮脏的小木屋里,相互传染着天花、伤寒和肺玻在奴隶制时代,他们习惯于生病时受到女主人的照顾,可现在他们根本不知道如何看护自己和其他的病人了。过去他们依赖主子们来照料他们的老人和婴儿,而现在他们对那些无依无靠的人却没有一点点责任感。"自由人局"对政治上的事兴趣太大了,他们已顾不上提供像农场主过去提供的那种照顾。
没人管的黑人孩子们像丧家之犬在城里到处乱跑,直到好心肠的白人将他们领回自己厨房去养活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