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第2/3页)
。你知道我为什么那样做吗?我是发疯了,妒忌得发疯。她一向不喜欢我,而我觉得我努力是能够使她喜欢的。但她就是喜欢。她不爱我。她从没爱过。
她爱——"他那热烈的醉醺醺的眼光跟她的眼睛一接触,便把话立刻收住了,但嘴还张着,仿佛刚刚明白过来他是在对谁说话似的。她紧张得脸色发白,但眼光镇定而温柔、充满着怜悯不敢置信的神色。那里面包含明智和宁静,而那褐色瞳深处的天真仁爱之情更使他大为震动,仿佛给了他一记耳光似的,把他脑子里的醉意一扫而光,使他那些狂乱恣肆的话语也中途停顿了。他渐渐转入喃喃自语,眼睛开始回避着不再看她,眼睑迅速地眨动着,他显然在艰难地慢慢清醒过来了。
"我是个坏蛋,"他嘟囔着,一面疲倦地把脑袋重新埋在她的膝头上。"不过我还没有坏到很严重的地步。如果我以前告诉过你些什么,你是不会相信的,是吗?
你太好了,所以不会相信我。我以前从没见过一真正好的人。你不会相信我的,是吗?"“不,我不相信你的话,"媚兰用安慰的口气说,同时又轻轻抚摸他的头发。"她会慢慢好起来的。好了,巴特勒船长!
别哭了!她会慢慢好起来的。"
第五十七章
一个月以后,瑞德把思嘉送上到琼斯博罗去的火车,那时她身体还没复元,显得憔悴又消瘦。韦德和爱拉跟她一起去,他们默默地看着母亲那张安静而苍白的脸。他们紧靠着百里茜,因为连他们那幼小的心灵也感觉到了,母亲和继父之间冷淡而不舍人情的气氛中有着某种可怕的东西。
思嘉尽管虚弱,但还是决定回塔拉去。她觉得如果再在亚特兰大待下去,哪怕是一天也会闷死的。因为她的心整天被迫在有关她当前处境的种种无益思索中转来转去,实在厌烦透了。她身上有病,精神上又疲惫不堪,像个在梦魇中迷惘恍惚找不到方向的孩子。
正如她曾经在入侵的敌军面前逃离亚特兰大那样,她如今又在极力逃避它,并尽力把当前的烦恼排斥脑后,并且使用了以前那种自卫的办法:"我现在什么都不去想它,否则我会受不了的。明天到了塔拉再去想吧。明天就是另一天了。"仿佛只要回到了家乡那宁静的棉花地里,她的一切烦恼便会烟消云散,她就能够将那些凌乱的破碎的思想构造成为可以享用的东西了。
瑞德望着火车驶出车站,直到看不见了为止;他脸上始终是一片苦苦思索的表情,一点也没有欢送的感觉。他叹了口气,便打发马车走了,自己跨上马沿着艾维街向媚兰家跑去。
那是个温暖的早晨,媚兰坐在葡萄藤遮荫的走廊上,身边的缝补篮里堆满了袜子。她看见瑞德下了马后,将缰绳扔给站在路边的那强壮的黑人孩子,心里便一阵惊慌,不知道怎么办好。自从那太可怕的一天——思嘉病成那样,而他又偏偏喝得烂醉以来,她一直没有单独跟他见过面。媚兰甚至不愿意去想"醉酒"这个词。在思嘉康复期间她只偶尔同他说几句话。她发现在这些场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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