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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把冰冷的长剑刺穿了少女的身体,也刺穿了他的心。
他似乎分成了两个自己。
他听到那个冷血的自己说。
——你为什么要救我呢?
——我为什么要觉得心痛?
——为什么我会觉得有你在,就算不练葵花宝典也无所谓?
——可是这怎么能行呢?任我行想要对我下手很久了,如果不练下去,我会死在他手上的。
——努力了那么久,如今有了希望,怎么能够放弃?
——所以,只能你死。不要怪我,我其实真的喜欢上捏,怪只怪你不够努力,让我对你的喜欢不够深。
——你看我用你喜欢的剑送了你一程,它会永远陪着你的,你也会永远在这里陪着我。
——你就在这里看着我好不好?看着我拿到天下第一,看着我杀掉任我行,好不好?
——你对诗诗说的话我记得很清楚,今后我的妻子我的女人只有你一个,开心吗?
——你会开心的,对吧?
俯下身,在少女冰冷的唇上落下一吻,他看着那个冷血的自己落下滚烫的眼泪,看着自己整理好少女的衣衫,看着自己封存了这个心底最深的秘密。
少女永远的沉睡在了他房间之下的密室中。
然后他挥刀自宫,武学大成,却觉得了然无趣,没有杀任我行,没有杀向问天,没有赶尽杀绝,没有再将权利放在心上。
他遣散了七个小妾。
曾经最为受宠的诗诗和千寻哭着跪倒在他脚下,不断的诉说着过往的欢颜和幸福。
幸福?他有过吗?他的人生是成功的,却也有缺憾,自少女死后他发现周遭的一切都变了模样。
“教主,您真的要遵守那个只娶一人的承诺吗?”
他淡淡的看了诗诗一眼,微微颔首。
“可是她已经死了!死人又能给您什么?”千寻疯狂的喊叫,她不明白那个女人到底哪里好,竟然可以让她心爱的男人为她做到如斯地步!
诗诗和千寻死了,死在性情反复无常的教主手里。
这个消息仅在一天内就传遍了整个黑木崖。
自此之后,没有人敢在东方不败的面前提起那位刚拜堂就离世的绝色夫人。
再然后,教主几乎闭门不出,勤修武学,大权旁落,教中上下极度不满,但碍于教主的威压不敢有丝毫反抗。
数年后,任我行带着一干旧部和令狐冲杀上黑木崖。
他将陪伴了多年的长剑托给令狐冲便欣然赴死。
想想他这一生,平淡过,欢喜过,得意过,叱咤风云过,然而在死前记忆中最鲜活的就只有少女。
闭上眼,他告诉自己,如果有来世,他定不相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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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睁开眼,东方不败看着眼前的一切,难以置信到了极点。
倒在血泊中的正是自己已经几乎没有记忆的父母,身畔站着的是前来处理事宜的神教中人,虽然来得晚,但好歹救下了名为东方青的少年。
经历过无数血雨腥风的东方不败按耐住心中的诧异和隐隐的狂喜,保持着木然的表情呆愣的望着血泊中的那不会再醒的男女。
旁边的男子用力拍了拍东方不败的肩,叹道,“你的父母是为我教而死,教中有不少向你一般的少年,你可愿随我上黑木崖?”
东方不败,哦不,是东方青和上辈子一样,随着男子再次回到了那个他梦开始也是结束的地方。
有了上辈子的经历,东方青处理起初上山遇到的琐事可谓是游刃有余,在隐藏了自己锋芒的同时也得到了上层的赏识。
慢慢跨进权利中心的东方青并没有落下习武的进度,上一辈子的闭门苦修让他知道了葵花宝典和辟邪剑谱真正的修行之法——保持童子之身同修两册直到武功大成。
这一世他避着他人一直苦修,表面上看上去武功平平无奇,实则已经可以和教中一等一高手想提并论,只要再给他些时日武功大成根本不是问题。
看上去所有的事情进行的都很顺利,只除了——
“堂主,派出的探子传回了消息,华山派并没有一个叫司雯的掌门弟子。”
“怎么可能?!”东方青猛地转身,目光锋利如刀落在单膝跪地的下属身上。
跟随东方青多年的男子惊出一身冷汗,头埋得更低,“不仅掌门弟子中没有此人,甚至连整个华山派都没有叫司雯的弟子。”
‘哗啦’案几上的茶杯碎成一片。
在属下面前向来沉稳不动声色的东方青面色阴沉,一字一句狠声道,“再给我查!华山派上下一个人都不许放过!”
“是!”男子领命,转身准备离去,却又被堂主叫住,“慢着。”
男子停下脚步,恭敬道,“堂主还有何吩咐?”
“不止华山派,整个江湖都给我好好查!有没有一个叫司雯的善用剑之人。”
男子应声领命,又顿了顿,确定东方堂主确实没有其他吩咐这才再次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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