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6章 (第2/3页)
何柏谷指着山坡下问:“他们在做什么?”
“谈判。”李朝年简单地回答,干脆坐了下来,背靠桑树看着。喜豆仿佛已经适应了跟随这师兄弟俩所经历的一切,抱着婴儿坐在一侧,轻轻哼着歌,对周遭发生的一切都不感兴趣。
苟镇海却依然很恐惧那个婴孩,那模样又想靠近,又想远离,非常矛盾。李朝年却反手一把拽过苟镇海来道:“苟班主,安分一些,还没有轮到你呢!”
“朝年!你和山西王到底在做什么!”何柏谷越来越搞不懂了。
“嘘。”李朝年竖起一根手指,“该你知道的时候,迟早会知道。”
庄稼地中,与山西王对峙的连妈和另外一位老人终于有了动作,手持长枪的老人将身上的薄甲卸下来,挑在枪头之上,递给了山西王,山西王接过来,放在手中抚摸了一阵,点了点头好像应许了两人什么事。何柏谷看在眼里,觉得很惊讶,因为那老人的动作等于是在战场之上投降,投降分两种,一种是放下兵器,表示投降不反抗,但没有归顺的意思,但如果是将自己的铠甲交予先前厮杀的敌人,那就表示自己愿意一心归顺。
督骑戍卫的后代竟然莫名其妙归顺了山西王,这算什么?
何柏谷满脸的惊讶,一时间发生的种种事情让他那飞快运转的脑子完全跟不上,他抓着李朝年询问,李朝年却不搭理,一直等到连妈和那位老人跟着山西王来到他们跟前,才听到连妈说:“五房村没了。”
“你们到底在做什么?”何柏谷有些崩溃了。
“我们该走了。”李朝年却转身从喜豆怀中抱过那个神容婴孩,交予一侧满头大汗的苟镇海,随即转身就朝着来时的方向走去。
何柏谷站在那,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他只是想搞明白这一切为何会发生,先前还要发誓杀了他的督骑戍卫,此时为什么却不动手,还归顺了山西王。
“走啊!我们还要赶路,这不是我们的终点!”行了很远的李朝年转身对着何柏谷喊道,连平日内口中挂着的尊称“师兄”都没有说。
“为什么?”何柏谷蹲下问山西王。
山西王抬眼看着他,还是说了那两个带着无限可能的字:“天意。”
“天意个屁!”何柏谷起身来又看着连妈道,“前辈,到底你们在做什么?唱戏吗?”
“我们只是想解脱而已。”一脸慈祥的连妈看着何柏谷,随后又看着旁边的老人道,“这是我的夫君吴子淮。”
何柏谷点点头,对吴子淮行礼,吴子淮一脸微笑抱拳还礼,显得十分轻松。何柏谷抬头的时候发现两人双手十指紧扣,忽然间明白了为什么在这个五房村内只看见老人而没有看见过年轻人,并不是因为年轻人出走或者其他什么原因,而是这里的老人根本就没有打算再抚养下一代!
是的,只有两种办法能摆脱那荒谬的誓言,其一就是全部战死,其二就是不再养育后代,永世被困在深山之中,只需要等到自己寿终正寝一切便完结了。
督骑戍卫再没有后人,也就不需要再遵守什么誓言了。何柏谷终于明白为什么连妈在前日对自己说出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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