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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第1/3页)
只有那时的他,才是自己曾全部拥有的。可那时,为什么反不曾珍惜的呢?
韩锷骨笛的声音忽然停了下来,四野一时寂静得让方柠不耐。杜方柠忽听他道:“莫失与莫忘是谁?”
杜方柠一整鬓角——不知怎么,面对这个相识已近四年的男子,她突然变得不那么自信了,所以才重又那么渴望将他重新吸引吧?
“他们就是大漠王。”韩锷微疑地抬起眼,这个名号他没有听说过。只听方柠道:“……大漠王即是河西走廊一带整个丝绸之路上的巨商,同时也是悍匪。 他们垄断了整个东西的贸易。这么些年了,怕有近二十年了吧,走在这一条路上的商队,全部都要向他们交钱的,因为除了他们,没有人能即跟羌戎交好,也跟咱们 朝廷过得去。二十多年下来,据说他们已累积下了一股泼天的财富,富可敌国。他们的头子就是两个人,莫失与莫忘。他们本是对头,后成朋友,后成兄弟,再到后 来,居然都抛了本姓,姓成一个姓了。”
韩锷疑惑问她道:“可他们为什么要杀我?”他沉吟了下:“而且还是处心积虑的要杀我。他们计划得大是周详,不象是随便出的手。”
方柠却叹了一口气:“不是他们要杀你。”
“而是曹蓄厚要杀你。我之所以要与你同行,有一半原因就是为了这个的。”韩锷一抬眼——曹蓄厚?那又是谁?
只听方柠淡淡道:“曹蓄厚,其实该说他是东宫太子少傅曹蓄厚。”
她叹了一口气,就是在这荒野大漠,也逃不开那些人世纠缠的:“你想必也知道东宫太子与当今宰相仆射堂之间的恩怨吧?这里内情相当复杂,不是一两句可以说清的。”
韩锷淡淡一笑:“有什么说不清的,不过就是储位之争罢了。他们酒酣饭饱,还犹有不甘,都想独吞生民的血肉。”
杜方柠却只微微一笑,她今日显得格外宽容。“在你而言,他们可能只是为了储位之争,也只是为了你一向鄙薄的以生民之血供养一己私欲的权利。你可能 觉得那是‘因’,可我却觉得,那储位之争,也许恰恰是个‘果’呢?这世间的因果纠缠,各有所见,可谁又能真正的说清到底哪个是因,哪个是果?就说东宫太 子,当然他有权谋之算,可你怎知他不是仅仅因为自保而必需争夺那个你眼里有如鸡肋的储位呢?仆射堂中人何尝又不是如此?而裹挟入这场争端的,好多好多人, 比如洛阳王,比如三省六部,比如曹蓄厚,比如我,所求又真的相同吗?好多人一生一世的梦想,好多人一家一计的生计,都纠缠进去了。当位者就是不争,他手下 的人只怕也是不容的吧?当年秦王世民杀太子建成,千载之后,犹有是非之论。可那个决定真的是他下的吗?随他的袍泽多矣,如果他不下手,他手下的房谋杜断、 尉迟恭与秦琼之属,就容得下他吗?从长孙无忌到徐世绩,他们逼也要逼着他挥起那把刀子的。多少人的身家性命,荣华富贵都已贴在你身上,你就是想逃逸又怎么 能逃逸得了呢?秦王得势,可以重用魏征,可如果建成得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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