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八十四章 绝仕 (第2/3页)
计一千三百余万贯,细化到了县一级,命各地按章施行。
同时要求天下州县衙门,皆需张榜告示,如此德政,必使周闻。
各路、州、县、军检察司、折冲司,善行监督,不得有侵吞国用的事情发生,一旦弹劾,必罹重惩。
诏书一出,天下欢悦,其实根本不用张榜,以大苏的影响力,转眼就流布天涯海角。
高滔滔和赵煦的声望,因为此事被再度推向新的高峰,民间无数贫民赤户,为太皇太后和赵煦设立长生牌位,四时供奉。
之前,范祖禹曾经上奏推荐赵煦再用程颐:“程颐经术、行义,天下共知,司马光、吕公著与相知二十馀年,然后举之。
颐草茅之人,未习朝廷事体,迂疏则固有之,人谓颐欲以故旧倾大臣,以意气役台谏,其言皆诬罔非实。
陛下谨择经筵之官,如颐之贤,乃足以辅导圣学,至如臣辈叨辅讲职,实非敢望颐也。
今臣已乞去职,若复召颐劝讲,必有补圣明,臣虽终老在外,无所憾矣。”
太皇太后召吕大防曰:“皇帝未欲令去,且为皇帝留之。”
吕大防谕旨,进范祖禹龙图阁待制,范祖禹乃不敢复请。
丙戌,诏程颐许辞免直秘阁、权判西京国子监,差管勾崇福宫。
程颐上书辞谢:
“伏念臣力学有年,以身任道,惟知耕养以求志,不希闻达以干时。
陛下诏起臣于草野之中,面授臣以讲说之职。臣窃思之,得以讲学侍人主,苟能致人主以尧、舜、禹、汤之道,则天下享唐、虞、夏、商之治,儒者逢时,孰过于此?
臣于是幡然有许国之心。
在职岁余,凡夙夜毕精竭虑,盖非徒为辨辞解释文义,惟欲积其诚意,感通圣心。
傒交发意之孚,方进沃心之论。
实觊不传之学,复明于今日;作圣之效,远继于先王。
自二年春后,每当臣进说,陛下尝首肯应臣。臣知陛下圣资乐学,诚自以为千年之遇也。
不思道大则难容,迹孤者易踬。入朝见嫉,世俗之常态;名高毁甚,史册之明言。
如臣至愚,岂免众口?
不能取信于上,而欲为继古之事,成希世之功,人皆知其难也。
臣何狂简,敢尔觊幸,宜其获罪明时,见羞公论。
志既乖于仕道,义当致于为臣,屡恳请而未从,俄遭忧而罢去。
衔恤既终于丧制,退休合遂于初心,岂舍王哉!
忠恋之诚虽至,不得已也。去就之义当然。
自惟衰迈之躯,得就安闲之地。闓今传后,更有望于残年;行道致君,甘息心于圣世。
岂期矜贷,尚俾甄升;恩虽甚隆,义则难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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