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9 章 (第2/3页)
家势已往下走,不说几句难听话出口恶气也是心不甘。
谁人身上没有几件让人说道的事?就是谢慧齐早年的家底不好,其母被人奸*污之事,还有未嫁就先寄居夫家之事先前也是时不时被几个还敢说她的王公贵族家中之人提起——归根究底,也是这几家没在齐国公手下讨得便宜才口出恶言。
不能拿国公爷如何,这国公夫人还能说不得?
法不责众,这春闱一过,有出头的人自有没出头的人,不忿之人多了,说的人就又多了。
为此,齐润在外面听到闲言碎语,为母亲出头,好久未冲动的小公子在外头跟人打了一架,回来后死都不认错,又被齐国公吊在树头饿了一天,尽管如此,就是被饿得眼冒金星的小公子还是未认错,还是其母无奈,亲自动手放了他下来。
自这一开年来齐奚就一直在宫中安安份份地呆着,悄无声息,似水入海毫不打眼,她就是三月及笄那天也只是回家呆了一天,当天悄悄去悄悄回,未弄出什么动静来。
现下如若不是有心人特地存心思注意,谁也察觉不到她的存在。
齐奚不插手政事,即便是叫人去太和殿让皇帝按时用膳用药,膳后动一动之类的琐事,也是只管让宫人去提醒,而从不让人提及她之名,冷清凋零的后宫也是简单,墙内里的风被管得透不出去,这一年快要过半,齐奚知道朝里提起她的次数是少之又少,心中想着她成了这朝廷的忌讳也好。
自小舅舅离去后,齐奚也是想了众多,她原本是未曾想过要与表哥成亲的,但在这天下午,表哥特地早早回来替她修剪满园开满的夏花,她看着花丛中认真修剪的表哥,就与他道,“哥哥,我们偷偷成亲罢。”
平哀帝当时正在四处打望,想挑一盆开得好的移到她的绣房去,听闻此言,人都僵了,好一会才转过头来,结结巴巴道,“你……你说甚?”
“偷偷成亲罢,”人间岁月太短,她既然一生已成定局,那何不如自己作主,再多成全自己一些,“就你我知道,你阿父阿娘知道,你看如何?”
齐奚靠近他,抬起脸微笑着问他。
“啊,啊……”在朝廷中日日对着臣子们笑里藏刀的平哀帝此时掉了手中的花剪,惊慌失措地张目四顾,生怕看到齐国公这时候出现,举剑向他。
可是,他看了好几遍都没看到人,他把跳到喉口的心强咽了回去,再看向她的时候,他结巴未解,脸胀红得近于发紫,“莫,莫要玩笑。”
因他把兵权移到齐国公一系手里,他那表伯父都已懒于发怒了,如若不是春闱选拔之事还未结果,他这时候就要收到齐国公的辞官表了。
相比他的惊慌紧张,齐府的二小姐淡定从容无比,还笑着点头,“是呢,我看你身子好了,我不见得要守寡,就想嫁了。”
平哀帝魂不守舍地捡起了掉在地上的剪刀,良久无声。
“再说,这事暂不让我阿父他们知道,就你阿父他们知道,你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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