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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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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 说不出口 (第2/3页)

喜的。

    再则,聂谨言是太后身边的人,而太后薄氏瞧她向来是不太顺眼的。

    哎,没办法啊,谁叫这整个后宫中,除了太后的亲侄女就是她的位份最高,最为得宠,还生有子女呢。

    就如这一次,皇太后好好的六十整寿,她献了一尊半人高的纯玉南海观音,虽没有存着谄媚讨好皇太后之意,不求有功,只求无过,但她那该有的脸面还是想要的。

    谁想闹到最后,别说她这贵妃的脸面,她连一口好饭、一个笑脸都没看到,竟还莫明其妙地吃了‘锅烙’,被谦美人那个贱货连累了。

    宜庆宫整整闹了一天,闹到一更天了,这还没有闹出个头呢。齐贵妃瞧聂谨言的样子,要是不审出点实质性的东西,是绝不能收手的了。

    皇上那里外忧内患,她如何不清楚。玉门关吃紧,朝中派系斗争激烈,却临到用兵用将时,无人能上。昨日,皇上想借着皇太后六十整寿辰,好好缓解缓解朝中几派的针锋相对,却还碰到遇刺,那心气要是还能顺,就不是皇上了。

    至于皇上昨晚忽然去了嘉嫔黄沛莺那里,她在太后寿宴上就想到——后宫妃嫔年年献佛经,哪个也没有嘉嫔会献啊。

    说来,也是她自己疏忽了。

    她与皇上之间的情份最深,也跟在皇上身边最久。皇上生母的事情,这后宫别的妃嫔不知,她是知道些的。

    那年皇上还不是皇上,只是太子时,有一年正好赶上皇上生母的祭日,她碰巧送过一次点心,见着皇上情绪低落,还陪着皇上喝了几杯。

    都说酒后吐真言,皇上与她说的那些憋在心里的委屈,定不会是假的。

    不过,这事情嘉嫔是如何知道的呢?一时间,连自己都没有想起来啊。

    没想到嘉嫔看着柔柔弱弱的一个人,手段却如此高明。禁足期里,人家卧薪尝胆,竟活生生地挣出一条复宠之路来。

    自己以后,怕是要好好防着些了。

    聂谨言把后背留给中堂坐着的两位娘娘,他的正面面对着大敞实开的门口正处的院落。

    聂谨言的目光收敛在他那一双狭长的眼眸中,眼观鼻、鼻观心,静静地如入定一般,仿佛不远处,一直未断的惨叫嘶嚎声,都不存在一般。

    跪在院子中间的谦美人,已经昏死过去一次了。没有人往她身上泼冷水,也没有人去扶她。她从昏死中醒过来,仍是跪趴在院中的那片青石上,继续跪着罢了。

    从巳时三刻,聂谨言带着慎刑司的太监们与严肃妃一起过来,直到一更梆响,谦美人原本住着的芙蓉院快速改装成的临时刑房,就一直没有停下来。

    芙蓉院里的下人,连着打杂的小太监都算上,一个没放过,挨个过刑呢。

    昨晚,皇太后薄氏的责问,犹在聂谨言的耳边打着转。

    到底是他的翅膀硬了,总爱做先斩后奏、有违主子心意的事,还是因着他渐渐羽翼丰满,对原主子有了威胁,越来越不被信任了。这个问题实在矛盾而又难说啊。

    聂谨言的心底,泛出一丝苦味。这一瞬间里,他只觉心里嘴里,都充满着这种怎么也吞咽不掉的苦味。

    他的手无意识地摸到了胸口,昨天早上,温小婉塞给他的那包叫什么泡芙的小点心还在。他一直没来得及吃,也没来得及放回自己的住处,就这么揣到现在。

    他还记得,那东西入口即化,甜得发腻。

    以前,像这样的小东西,他是连看都不会看一眼的,更不会容着别人往他嘴里塞的,更别说一口不想吃,却还揣在怀里了。

    摸了有半盏茶的功夫,嘴里心里似乎没有那么苦了。

    聂谨言收敛着的眼眸慢慢睁开,冲着站在自己身边的小喜子吩咐道:“两位娘娘怕也饿了,你去传些膳食来给两位娘娘。”

    小喜子低眉应声,倒退着出去。

    小喜子刚出去,芙蓉院那边主管刑讯的小禄子一溜小跑过来,给聂谨言行过礼后,走到聂谨言的身边,极低的声音与聂谨言耳语。

    聂谨言两条微微斜向上挑的眉,渐渐皱到一起,等小禄子说完后,他的眼神微不可察地动了一下,轻声问道:“他确实如此招认的?”

    小禄子边点头边确定,“是的,司公,连升那怂货,三棍子下去,全都招了出来,但他知道的不多,依小的看,连个皮毛都算不上。”

    聂谨言摆摆手,“这就足够了,这个时节,本公估计着,皇上也不想审出太多来。”

    若真如这个连升所说,这件事可不是一般的麻烦,牵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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