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旗袍(2) (第2/3页)
我干脆往窗户上跑,门边就有一个,可这里窗,有一根根的柱子,柱子之间的宽度,大概两只胳膊并拢,人根本穿不过去。
但是,我却从这个窗,看到大门外的掉落着一串钥匙,我颤抖地问还在纠结钥匙的两人:“那串钥匙里边,是不是有大门的钥匙?”
闻言,谷培凑过来一瞧,面色铁青:“就是那串!”
“你快打电话让人来给我们开啊。”
在谷培摸出手机打电话时,我眼角瞄到了站在我们后面,没有凑过来看钥匙的车晓宁,她就静静地站在那,安静娴雅。
可谁男朋友离奇死了,还死得那么恐怖下,能这么镇定的?车晓宁又不是那种冷静智慧的大女人!
我忽然想起,早上跟她一起去叫孙俊起床时,我就碰到过那件“衣服”,可那件“衣服”是孙俊的皮,就等于那个时候,孙俊已经遇害了,那么,当时趴在床边跟孙俊亲昵说话的车晓宁,就没发现孙俊已经没皮了吗?
一旦怀疑起来,就发现处处是疑点。
今天的车晓宁,跟昨天的车晓宁,除了长得一样,其他的全变了,性格、气质、包括说话方式!
我全身发寒,连脊椎都毛起来。
见我一直盯着她看,车晓宁歪着头不解地回望我,我瞳孔瑟缩着慢慢往她脚下看去,在灯光下,她的影子在脚下格外分明,没有少什么,也没有多什么。
我看过鬼孩子赵阳附身到另一个孩子身上时的影子,那时的影子是重影,不像此时车晓宁的影子,单一,跟她身体相得益彰。
是我想多了?
“你到底怎么了?”车晓宁估计看我太奇怪了,忍不住问。
“你,”我小心地试探,“你早上去叫他时,没发现什么问题吗?”
车晓宁叹了口气,伤感地摇摇头:“早上叫他时,他好好的。”
或许是邪祟用了障眼法,这也是有可能的。
“怎么会打不通呢,”在我思索时,身旁的谷培着急地叫了起来。
他将手机来回甩着,恨不得将手机扔掉:“我打了好几个,都打不通啊,怎么办,怎么办?”
荣凡早将自己的手机也拿出来了,也正在拨打着,然后一脸惨白地看着我们:“我刚拨打了紧急号码,也、也打不出去!”
我跑到沙发上捡起回来时放着的背包,从里面摸出手机一看,没有一格信号。
最害怕的事还是发生了。
毕竟经历得多了,过了最慌乱害怕的时候,我就慢慢冷静下来,同时抱紧了怀里的背包。
“大家都冷静一点,”我试着安抚他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越慌越容易出事,都冷静一点,好好想想,会有出去的办法的。”
荣凡毕竟活了快半辈子了,虽然还有点慌,但已经知道要用脑子了:“对对。”他一把将谷培抓过来,“还有其他出口没有?”
谷培愣了两秒,才想起来地猛点头:“有、有有,我、我带你们去,走走。”
他一刻都待不了地带我们往旁边一扇门走去,原本以为那扇门后是一个房间,等他把门打开后,发现门后是一条通道。
打开通道的灯,我和车晓宁跟在两个男人身后,和车晓宁挨得近,她身上的香味浓郁得我差点咳嗽。
不对啊,今天出去一天,我们都还没梳洗,这香味怎么反倒更浓了,她将整瓶香水都倒身上了?
借着和她挨近时,我偷偷蹭起她的衣摆,发现她衣服里面还穿了一件红色的,虽然只看到一角,可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是昨晚看到的那件红色旗袍?
我咽了口口水,一边抱紧背包,一边悄悄从里面拿出一面小镜子,偷偷将镜面对准车晓宁,我再往镜面看去。
惊恐,让我脚下不稳朝前扑倒,被荣凡扶住:“你怎么……”
他顿住,瞪大眼睛惊恐地看着我因为差点摔倒没能隐藏住的小镜子,好巧不巧,镜面仍对着我后一步的车晓宁。
只见那镜子里照出来的,是车晓宁的皮,套着一件红旗袍,悬浮在空中,自己动着!
那张皮上,还有没有流干净的血,血的味道,和腐烂的味道,统统被浓郁得呛人的香水掩盖住,直到现在透过镜子,你仿佛能真确地闻到那令人作呕的味道。
“鬼啊!”看起来最稳重年纪最大的荣凡失声大叫,丢下我拼命地往前跑,连带着走在前方的谷培跟着跑起来。
我企图捡起被荣凡撞掉的镜子,车晓宁却慢慢地走到我和镜子之间,她知道自己被揭穿了,冷冷地望着我,惨白的手翘着兰花指,捻了捻耳旁的发丝。
可一想到这只是张皮,这并不是真正的车晓宁,这画面就只剩下可怖!
我再顾不上镜子,抱紧我的背包跟着跑,终于见到荣凡两人时,他们正被困在后门前。
那门好像是被封起来了,焊了几根铁条,谷培正拿着一把刚进通道时拿的斧子,企图劈断那几根铁条。
然而我们身后,“车晓宁”正一步一步地朝我们走来,不仅如此,她一边走一边脱掉身上的衣服裙子,露出了里头红色的旗袍。
有着旗袍的加成,她略略扭捏的走路姿态,像上世纪上流社会的贵妇,美丽、高雅、妩媚!
“啊啊啊,”荣凡再次叫起来,拍打着谷培,“快快、快开啊,快啊!”
谷培也急,可他看到“车晓宁”身上的旗袍后就怒了:“不是警告你们不要碰这房子里的东西了吗,谁让你们碰这件旗袍的,啊,啊?”
他气得快哭了。
“别追究这个了,他们人都死了。”我也是快哭了,“先逃出去要紧啊!”
谷培赶紧继续劈铁条,荣凡恨不得自己上手去掰,又怕自己的手被谷培劈到,只能在旁边干着急。
奇怪的是,“车晓宁”也不急,她一点一点地靠近,犹如猫捉老鼠般,不急于把我们都吃下肚。
她还朝我们露出一抹笑,像是在告诉我们:你们,逃、不、掉!
“哐啷!”
所有铁条终于被谷培劈断了,在谷培拉开沉重的后门时,“车晓宁”突然加速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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