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 破碎的娃娃(3) 加四千 (第2/3页)
去了。”
我看看时间,回我那窝待两个小时,再回这正好做晚饭,一会还得问问死人,要不要回来吃。
小宝背上小僵尸背包,给黑蛋脖子上带了个领结,那领结里是有小空间的,装着它的口粮,我也背上自己的包,牵着小宝领着黑蛋,出门,锁门,越过地上的王太太,撑着黑伞,高高兴兴地出门。
小宝第一次到我这房子来,房子是客厅跟卧室打通的,被我铺着地毯,外头有个阳台,厨具洗衣机什么的都在外头,房间里就是一个较为温馨的场所。
孩子一进去,就和黑蛋倒在地毯上打滚,玩一会再窝一起用我的电脑看动画片,他一点不害怕,还说这里都是妈妈的味道。
我可没办法像他那么乐观,一想到我这房子里可能藏了一颗人的心脏就打抖,在小宝跟黑蛋玩时,我悄咪咪地在我这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屋里搜寻了一遍,什么都没找到。
找到最后适应了,不那么怕了,就捧着手机窝在懒人沙发上,看了两章后想起,我有一本小黄文还在仇诗人那里呢,他一直没还给我!
哼,他绝对是个闷骚的男人。
傍晚,带小宝和黑蛋回仇诗人的家,门外的王太太已经不在了,她只是吓晕,昏不了多久,估计醒来时怎么敲门都没人理就走了吧。
我不想理会她,不管她和王家父女会有什么后果,都是他们自己造的孽,我可没那么好心去帮他们。
不过,晚上仇诗人回来时,我还是把这事告诉了他,心里多少有点忐忑。
万一真闹出什么认命,我算不算见死不救?
但他听完我的讲诉后,仍旧扒着饭,见我没声音才抬起头:“看着我做什么?”
“额,对我这么处理,你没什么想说的吗?”
“我不是说了,这些私底下的委托,接不接全看你,你这记性是不是不太好?”他重新低头吃饭,“下次给你买点核桃回来补补脑。”
我哼了哼,嘴角却不受控制地扬起。
“那你多买点。”
然而晚上,就出事了。
正熟睡着,做梦梦到了敲门声,“叩叩叩”的实在太吵,然后我就醒了,发现真的有人在敲门。
这是仇诗人的家,很安全,所以哪怕半夜被敲了门,我也没有太害怕的感觉。
起身,掀开被子,下床。
我现在是一个人住客房,小宝比较是男孩子,得学会独立,一直跟妈妈睡,会养娇的。
稍稍打开一条门缝,发现门外站着的是仇诗人,疑惑地把门打开:“怎么了?”
他穿戴整齐,像是要出门。
“准备一下,”他一开口就是这个,“一会跟我出去。”
“是,有什么任务了?”
“嗯,你先换衣服,一会路上说。”
既然担任了私人助理的工作,我没有任何推脱,重新关上门后取出外出服换上,有些第一次要跟仇诗人出去任务的激动和亢奋,还有到现在都克服不了的紧张和害怕。
……
我坐进副驾驶,问着驾驶座上的仇诗人:“小宝一人在家没事吧?”
“还没有邪祟敢随便到我家去,何况还有黑蛋。”仇诗人启动车子,“我通知了胡子,他也会过去看着。”
我点点头,知道他是做了周道的安排,放下心来,这才问起关于晚上任务的事:“是哪里出事了?”
“就白天找来的王太太一家。”
我一愣,侧过头愕然地看着他。
仇诗人直视前方,语气淡淡地说:“具体什么事我也不清楚,上头让我去看一下。”
“你可不像是会乖乖听上头话的人。”我古怪地打量他。
认识这么久了,我也琢磨出了一件事。
他管理的这些案件,都是有共同点的。
第一起,管川,他杀的是无辜的女人,他本身也是个可怜的男人。
第二起,赵阳赵星,是一对由家长引起的悲剧姐弟,他出手时,正是赵阳害死无辜民众的时候。
第三起,说起来是为了救我,但我觉得他之所以帮孟鸿,是因为孟萌不坏,我的同学朱子言也不差,毕竟那起车祸她才是真正的受害者。
再来看王太太这一家,没一个好的,我绝对不信他是为了帮他们才去的。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他嘴角勾起,给我一个神秘的回答。
王先生家在一处别墅区,在魔都里虽不是顶级的,但也算不错。
仇诗人顺利地找到了王先生的那栋别墅,还带了一个小花园。
我们到的时候,警察已经将这里封锁起来,还有警员站在外头阻止任何非警务人员靠近,仇诗人给警员看了下证件才被允许进入。
从小花园经过时,没看出有什么不对,鲜花还是欣欣向荣,显然白天时还被请来的工人打理过,我那会还没什么感觉,直到,推开了别墅的大门。
一股浓郁得让人作呕的血腥味迎面而来,我捂着鼻子堪堪忍受下来,朝整个大厅看去。
然而除了正在搜证的警务人员,整个客厅看起来好好的呀,没有争斗的痕迹,更没看到死人或鲜血的残留,那么这么浓的血腥味,是从哪传出来的。
我朝仇诗人看去,他直接带着我往二楼去。
一上去,就遇到了闫斌,看到仇诗人他说道:“来啦,里……”他看到仇诗人身后的我,诧异,“小澜?你怎么也来了?”
估计是想到之前那些案子都跟我有牵扯,所以他下一句就是:“你又跟这案子有什么关系?”
“没什么关系,我、我就是……”闫斌相当于我另一个哥哥,就像我不敢告诉家里人我做这份工作一样,我面对他也有点怵,本能地朝仇诗人看去,想让他帮我解围,可他手插兜老神在在地像没听到我和闫斌的话,我咬咬牙,对闫斌说道,“我现在是仇、仇队长的助理。”
我特意又看了眼仇诗人,发现他眼里带了一丝笑意,心情莫名跟着放松下来,也没那么害怕面对闫斌了。
“你说什么?”果不其然,闫斌听了后大叫起来,“谁让你做这种工作的?”
这次不等我说,仇诗人就先蹙着眉冷声回道:“这份工作怎么?闫队长,你是在看不起我的工作吗?”
闫斌脸上的怒容微収:“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管你什么意思,也不管你对我助理有什么意见,我想,现在的重点,应该是案件本身吧,你确定要在这里聊私事?”
“抱歉。”闫斌说着,侧身让开走廊,瞪了我一眼后,指着前面的一间房间,“就是那间房间。”
仇诗人当先朝那房间走去,我顶着闫斌不赞同的目光,紧跟在仇诗人身后,虽然我还不知道,我这个私人助理需要做些什么。
越接近那个房间,血腥味就越重,直到房间里的景象印入眼帘后,我捂着嘴巴惊呼出声。
这原本应该是小孩的房间,里头有一张小床,有小书桌,墙上还贴着卡通贴纸,但除此之外,这房间里再看不出丁点孩童房间的美丽和温馨。
因为,有着海绵宝宝图案的被子床单凌乱地一半挂在床上,一半掉在地上,带着翅膀的枕头被割成了两半,一半在床上,一半在房间的另一个角落。
小书桌是倒着的,玩具散落了整个房间,不管是什么玩具,玩偶也好,汽车模型也好,全部都四分五裂——包括人!
我都分不清这房间里是死了几个人了,地上到处都是肉块,一眼扫过去,能看到一块圆柱形的胳膊部分,圆柱形的腿部,分成不知道几块的身躯,零零散散在房间各处的手指脚趾,还有被分成两半的脑袋,有男的,也有小孩的。
地板上,墙上,窗帘上,书桌床,包括贴着的墙纸,全都被血液溅过,就好像整个儿童房间,被泼上了红色颜料,进行了抽象般的涂鸦。
房间里唯一完整的,就是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双眼满满的全是惊恐的王太太,她不停地在嘴里喊着:“不要,不要,不要……”
很明显已经神志不清了。
“她现在不让任何人靠近,”闫斌见我看着王太太,哪怕对我现在的工作不满,还是尽职地说道,“不要说有人靠近了,一点点风吹草动,她都会歇斯底里,那叫声实在是……”
怕我们不信一样,他将手中的记录本撕下空白的一页,揉成团朝王太太扔过去,纸团只扔到她的脚下,都没碰到她,王太太就发出能够震碎玻璃的尖叫,特别尖锐,都快穿破屋顶了。
我捂着耳朵,等了好一会,那叫声才慢慢歇下,而王太太又开始畏缩着,不停喃喃着:“不要不要……”
到底在不要什么?
为了不破坏现场,给警员带来麻烦,仇诗人让我和他戴上脚套才进的屋,手套却没带,不知道为什么,然后他在进去前,慎重地告诫我,千万不要碰里面的东西。
要我碰我也不会碰,如不是他让我跟他进去,我甚至不想踏入一步,别说满地的尸块了,单单那些四分五裂的玩具,都让人无端端的发毛。
仇诗人进去后就站在房中不动,顶多微微旋转,完整地将整个房间看了一遍,然后微微蹙眉:“少了样东西。”
我缩头缩尾地藏在他身后,闻言才稍稍探头:“少什么了?”
他非但没有回我,还反手一抓,将我提溜到他跟前,按住我的双臂不让我退缩:“给我好好看看。”
“不是吧?”我苦着脸,觉得老板是个变态,非得逼员工观察这么可怕的案发现场?
“看!”
每当他一字音节时,都是不容反抗的,我只能逼着自己瞪大眼睛,囫囵吞枣地将整个房间扫了一遍。
然后我脑袋就遭殃了:“你乱看什么,看这些玩具,给我好好看看,有没有发黑的。”
弄了半天,我才知道他要我看那些黑气,不由有点蒙:“你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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