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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第1/3页)
唔……这么一来,事情的大致脉络便出来了。李迎海在几个月前看上了红鲤,见红鲤不理他,便认为红鲤是嫌他穷,赌气之下便将挣的工钱花在了逛妓院泡妓女上,由此才同那叫翠钿的妓女好上了,甚至还动了要替她赎身的念头。后来不知出于什么原因,至三个月前的时候,李迎海不再同翠钿往来,也不再往妓院跑了,直到前几天他见了红鲤,再次提出了要娶红鲤的事,且还得意洋洋地宣称自己能下得起聘礼……疑点就出现在这里——他的聘礼钱从何而来?虽然红鲤推测他是因为喝了酒说的是胡话,但据伙房的厨子们说,李迎海从三个月前开始便没有过度饮过酒,即便那天喝了酒,想必也只是少量几杯,不影响他的思维,充其量不过是令他酒后吐真言而已。
若果真是真言,那他的钱究竟是从何而来呢?从没钱到有钱之间的这段时间,李迎海只同那个叫翠钿的妓女在一起过,二者之间是否存在着因果关系?
总而言之,妓女翠钿是解开这个谜题的关键人物,一切只能等欢喜儿回来再细细打问了。
安慰了红鲤几句后我便进了卧房,看见自己可爱的小床上那藕荷色的缎子褥面上仍留有上午被那田疯子欺负过的凄惨的褶子,心头不禁又是一阵忿闷。气鼓鼓地将那褶子抻直抹平,然后再一屁股坐上去,身体疲软地倒在床上,抱过自己乖巧的小枕头将脸埋在里面,烦乱地翻了几回身,最终像只赖皮狗似地脸朝下地趴着一动不动了。许是因为连惊带吓又大费脑筋地过了这半日,我不禁有些困倦,渐渐地睡眼朦胧起来,不一刻便彻底进入当机状态。正睡得死去活来,忽然觉得浑身一阵发寒,打了个哆嗦,醒了。
才一睁眼便吓了一大跳,但见岳清音祭着一张冰棒脸正坐在窗前椅上冷冷地望着我这边,慌忙坐起身,心虚地轻声问他:“哥哥……怎么这么早便回来了?”
岳清音才要开口,忽然眉头一皱,目光盯在了我的嘴上,起身向我走了过来,我暗叫不妙,才要低头掩饰,就被已迈至床前的他伸出一只大手捏住了下巴,硬是抬起我的脸让我仰脖接受他的审视,牢牢地盯了两眼之后,我惊恐地看到岳清音的眸子里如巨浪狂澜般涌起了可怕的怒意,紧接着听到他嘴里嗑着冰碴子般一字一字地问道:“这、是、谁、咬、的?”
禁足·柴房
这是谁咬的……这话乍一听上去有些好笑,可我现在只有想甩面条泪的冲动。下意识地舔舔下唇,伤口处硬硬的,已经结了痂,难怪被岳清音一眼就看出来了。
望着他怒意充斥的眼睛,我吞了吞口水,强自笑道:“哥哥……这……当然是灵歌自己不小心咬到的了,还能是谁咬的呢……”
比起希望岳清音能替我找田幽宇出口恶气,我更怕他会因此事而强令我嫁给那头疯子。听说古代未出嫁的女子若被男人摸了手,要么将手砍掉以示贞洁,要么就得嫁给那个男人。这天龙朝的风气虽然开放度不亚于大唐盛世,但也不敢保证有没有这样一条规定是被疯子咬了嘴就必须得把嘴割掉或是嫁给他……总之以防万一,还是抵死不承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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