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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章 (第1/3页)
一会儿回去前厅……记得少喝些,满身都是酒味儿呢。”
季燕然听得展颜而笑,笑靥里是久违了的轻松愉快。
蓦然间心中仿佛卸下了一块大石,明明什么也没有解决,可灵窍却突然通透了许多,两个月来纠结在心头的乱如麻的思绪似乎就在方才那一番互坦心机之后一下子顺滑如丝,失去大盗的痛苦仍然鲜明,对未来的不确定仍然存在,然而这一切都不再是没有尽头的冥冥空想,我终于有了方向,我清楚了自己该怎样做。
我所最缺少的,就是时间。一年,一年应该够了,伤口愈合,再世为人。那时也许我就可以放下心头那把枷锁,回到穿越之初,爱我所爱,想我所想,拥有我所拥有。
于是日子离奇般地平静下来。岳明皎依旧繁忙,每日早出晚归,朝事重重。岳清音则被季燕然特许为自由人,衙门有人命案了他才到场,无人命案了他便于季燕然府上和岳府两头跑,张罗一个月后的我二人的婚礼事宜。因季燕然府中几乎没有什么仆人,据说统共也只有一位负责看门备马的老苍头,一位负责洗衣煮饭的嬷嬷,和一个负责打扫跑腿儿的小厮,因此便辛苦了岳清音,从岳府带了不少家下过去季府,成日间忙个不停。
由于天气愈发寒冷,我便窝在房间里不再外出,每日起床后沏上一壶茉莉香茗,燃旺了炭盆,暖融融地坐在窗前几案旁,或用毛衣针打络子,或看看闲书,或研些墨汁悄悄地练写毛笔字。
而关于那位在宫中做印泥匠的管元冬,虽然我很想查一查他的身世背景,然而一想到季燕然这段时日必定是日以继夜地在查找与他有约的那家人的下落,便暂时打消了请他代查太平城人事档案的念头。
这一日起床后百无聊赖地在房间内转了几转,瞥见书架旁的瓷瓮里插着三卷画轴,想起是那天从岳清音房间里kiang来的,只挂起了一幅,后来因出了种种的事便给忘掉了,于是便过去取出一轴来,放在几案上小心打开,本以为是花中四君子的另外三种,却谁料竟是一幅鲜红如血的彼岸花,直吓得我向后连连退了两步去。
岳清音的画向来都是单色调的清浅水墨,从未见他在画上用过颜色,猛可里一见这血一般的红色还真是令人心头惊搐了一下。重新走上前去,细细地打量这画上的彼岸花,忽然有种奇怪的感觉浮上心头,然而一时却又抓不着头绪,呆立了片刻,只好先将这画重又卷好,放回瓷瓮之中。再取出另外两幅小心打开,却见又是水墨的梅与兰,于是只将梅的挂出来,兰花的仍放回瓮中去。
至晚间,听得青烟说岳清音已经由季府回来,正在书房,便过去敲门,进得屋内见他又坐在几案后看书,走至跟前替他的杯中倒上热茶,然后轻轻地替他捶肩。
岳清音近来因忙碌明显削瘦了不少,直令我心中不由一揪,低声地道:“哥哥莫要累坏了身子,休息几天罢!”
岳清音放下书,半偏了脸淡淡一笑,道:“为兄还好,不必担心。你这几日在家中都做了些什么?”
“唔……吃饭,睡觉,打豆……呃,打络子,想哥哥,就这些。”我替他按捏着肩头,很是正经地道。
岳清音轻轻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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