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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我想扔什么就扔什么!连你,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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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三章:我想扔什么就扔什么!连你,也是。 (第3/3页)

只凶凶地看了他一眼,便跑到了外面,对着把虞七七摁在地上的四个侍卫叫道:“你们放开阿笺!”

    由于她的脸还红肿着,一喊这两颊便疼得厉害,下一刻便低下头龇牙咧嘴了一番。

    “公主,我没事,没事...”

    阿笺急忙抬头宽慰她,可刚说了两句话,又被那四个力大无穷该死的侍卫摁到了地上,一句话也发不出来。

    “你!你们...”

    见他们非但不放,反而愈加放肆,虞七七怒目指向他们。她立刻转回头,一脸幽怨地看着南宫琰,然后朝他走了过去,“你让他们让开阿笺!”她很不客气地命令他。

    “你在命令我?”

    南宫琰站在明亮的光照中,身上绣着的玉麒麟金丝线一闪一闪的,整个人极为平静地看着她。

    “你让他们放开阿笺,我就让你留下来。”此时此刻,虞七七只能暂时服软,至少先要保证阿笺的安危。

    南宫琰冷冽的面庞似乎动了一下,尔后便像什么都没听到似的,走到梨花木长椅边坐了下去,语气淡漠,“除非,你用这个。”

    他扬起手中的那块软毡。

    “无耻!无耻!无耻!”虞七七两手捂着脸大叫了三声,她最讨厌南宫琰威胁她。

    “是要让阿笺继续被他们摁在地上,还是你乖乖拿去敷脸,你自己选。”他先是给了她两个选择,然后又开口说道:“你也可以选后者,不过就是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会让他们放开她,也许两日,也许三日,也许十日。”

    尔后,顿了顿,“嗯...也许...”

    “我敷!”

    虞七七瞪了他这副卑鄙无耻的样子好一会,狠了狠心后咬牙回他。

    “嗯?”

    南宫琰的手又动了动。

    虞七七朝他走过去,拿过他手里的软毡,敷到脸上,脸上传来一阵温温热热的舒适感,她的脸颊确实好受了一些。

    “可以了吗?”

    她开口问他。

    “记得连着敷上两日,若是让我知道你没敷,本殿下有的是法子对付你。”南宫琰站起身子,话里透着威胁,之后走到殿外,让他们松开了阿笺。

    虞七七鼓了鼓嘴,心里揶揄道:这么好的东西她才不用,那才是傻子。

    “公主,公主。”

    阿笺跑回她面前,按了按自己的手脚后,又立刻恢复成那副忠实护主的样子。

    “皇宫里来人了。”

    楚裴钰走到他面前,悄声禀告。

    南宫琰敛紧眸光,回过头看到她有在乖乖敷着软毡,这才迈步离开。

    昨日,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在禹园里上演的那一幕,仅一日的时间,便在整个燕京城里传得沸沸扬扬。

    “瞧瞧你干的好事!”燕景帝拿起桌上的折子,朝南宫琰扔去,整张脸都是黑的。

    太子殿下与太子妃不和,只有南宫皇室知晓,就连朝中的臣子,都鲜少有人知道。

    昨日这一闹,便闹得满城的人都知道了。

    “是儿臣的疏忽,儿臣甘愿受罚!”南宫琰与往常一般,跪在地上,没有抬头。

    “你与七七不和,平日在东宫里闹闹也就算了,自古以来,君主与主妃之间,最忌讳的就是关系不和,你还偏偏恨不得全燕京的人都知道你们关系不和!我们南宫皇室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燕景帝怒目冷斥他,脸色依旧阴沉得可怕。

    南宫琰弯着身子,长袍落在地上,拉出一道长影,他不言语,可眼底里却全是嘲讽,‘可不是吗?您之前和我母妃平日里关系冰冷,可在人前却装作一副恩爱的模样。为了让我走您的老路,所以,当初您才让我娶那南诏的七公主,不是吗?’

    “你是不是怨朕当初让你娶了七七?”果然,他又问了这句话。

    “儿臣不怨父皇,这件事是儿臣的错,日后儿臣一定谨记父皇教诲!”南宫琰开口,朗声回道。

    话里,确实没有怨他的意思。

    可心里嘛,既然您心知肚明,为何还要多此一举,难道他会说怨吗?父皇啊父皇,我们都演了十年的戏了,您怎么还不累?

    “哼!希望真如你所言,不然这皇位,朕也不放心交到你手上!”燕景帝冷哼一声,放出了他一贯用的狠话。

    别啊父皇,儿臣都做到这份上了,您也该知足了,别动不动就说皇位交不到我手上的话,难道这皇位还是您想不给就不给了吗?外面那一帮老臣,还有谏院那一帮谏官,可不会从了您。

    怨归怨,南宫琰的身子,到底还是弯得更低了一些。

    “到仁昭门下跪着,好好反省反省!”冷着一张脸下了惩罚之后,燕景帝靠到龙椅后面。

    宋高宦走到他身旁,替他揉了揉太阳穴。

    “是!”

    南宫琰退了出去,面上一片尊崇,心里一片讥讽。

    夜里,沈非鸿回到内室里的时候,又觉得身后凉凉的,让人毛骨悚然,这种感觉他十分熟悉,上次就经历过一次了。

    “行了,出来吧。”

    他让内侍退出去后,对站在帷帐后面的人说道。

    楚裴钰从帷帐后面出来,缓缓走到他面前,“看来国舅爷最近的日子过得很快活啊。”

    沈非鸿一听到这句话,便怒了,觉得楚裴钰是在奚落他,“你以为我想去鸣玉坊那种花天酒地的地方,你以为我想遛鸟?还不是为了你们那位太子殿下!”

    他的口水唾沫,差点喷了楚裴钰一脸。

    虽然说氏族没落,他已然是孑然一身的中年男子,可他也是位很洁身自好,很求上进的国舅爷好吧?

    楚裴钰迫不得已将脸撇过一边去,见他消停了才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地说道:“您对殿下的良苦用心,我一定转达。”

    “哼!”

    沈非鸿也将脸撇过一边去,鼻子里发出一阵轻哼声。

    真是傲娇的国舅爷呀,楚裴钰心里想。

    他稍稍咳了两声,见他脸色变得温和了才又开口,“殿下和太子妃在禹园里争吵的事会在燕京城里闹上好几日,国舅爷要好好把握住这个时机。”

    “他倒是会谋划!”

    他心里明明是欣赏的,可面上还是鄙夷的。

    “殿下到底也是你们沈氏的至亲骨肉。”怕他仍旧心有怨怼,楚裴钰搬出了亲情牌来试图打动他。

    “行了,你还是早点回去看你那位殿下吧,想必此刻他还在仁昭门下跪着吧?”南宫琰被罚跪在仁昭门的事,已经在宫里传开了。

    “那一切就拜托国舅爷了。”

    知晓他心里的意思,楚裴钰也没再多留,身子一晃又从他的内室消失了。

    沈非鸿的眸光慢慢深了下去,巫蛊的事要怎么查,从谁身上查,他已经有了眉目。

    只是,还要先证实一下,才能确保查下去的线索是对的。

    让内侍进门伺候自己躺下,待他熄灭烛光之后,沈非鸿换上一身夜行衣,从内室的窗户跳出,消失在夜幕中。

    被夜幕笼罩的皇宫里,一片寂静。

    沈非鸿在后花园中寻了许久,才寻到那个南诏御厨自戕的枯井。他浓黑的双眉微微上扬,老成的眸光里覆了一层深意,从后花园离开。

    一个只到御膳房中做了几日的御厨,绝不会对宫中的环境这么熟悉,一切,如他之前判断的一样。

    “殿下,可以回去了。”

    而楚裴钰,也已经来到了南宫琰身边。将他从地上搀起来,他已经跪了一日一夜,半个时辰前,燕景帝才松了口,还让他回去好好学学与虞七七的相处之道。

    “事情都交待好了?”

    燕景帝连一个蒲团都没让宫人给他,在烈日下跪了一整日,南宫琰的膝盖已经有了淤青,站起来时脸色拧了一下。

    楚裴钰点下头,“嗯,国舅爷他明白您的用心。”

    南宫琰的脸色稍稍缓和了些,他倒是不怪沈非鸿误会,只要是能查出当年毒害他母妃的人,他便宽慰了,才有脸面去祭奠亡母的在天之灵。

    绿吟早就备好了香青草候在承和殿外面,一见到南宫琰的身影,她水眸一滞,急忙往前跑了几步,“殿下,您可还好?”

    她扶着他,神情专注。

    “你等了很久吗?”

    她额上的发丝被夜风吹乱了,脸色也有点发白,定是被冻的。

    她却摇了摇头,“不久,您赶紧进去,妾身给您抹药,膝盖一定很痛吧?”她的关注点,全在他身上。

    南宫琰眸光微滞,她这个着急的样子,他见了多少次,已经数不清了,只是觉得每次都是她陪在他身旁,将他心间缺失的暖意都填满了。

    那种感觉一旦缺失,他便满心慌张,所以才会在她离开东宫的那一年,每一日都派人去搜寻她的下落。

    突然,他将她抱到怀里,“这点痛不算什么。”

    绿吟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了,眉睫动了动,过了一会才轻轻开口,“外面凉,殿下,我们还是先进去。”

    “今晚留下来。”

    他靠在她耳边,轻声叮咛。

    绿吟微微一怔,尔后勾了勾唇,“好。”

    “你看,他们都抱成那样了,我们还去干什么?”

    一炷香前,昭娘就已经拉着虞七七到了承和殿外,只是一来到这,就正好撞见了南宫琰和绿吟抱在一起。

    足足等了一炷香的功夫,都未见他松手。

    “可是太子妃,这是皇上亲派了内侍过来嘱咐的,要您日后与殿下好好相处,若是再把机会让给婉娘,那今后吃亏的可是您!”

    昭娘不松口,硬生生拉着她往前走。

    虞七七死死地抱住身旁的圆柱,“我不去!”

    “太子妃,听奴婢的,去吧。”昭娘非但没有要松手,反而拉得更用力了一些。

    虞七七的手,慢慢脱离了那根圆柱。此时此刻,她多希望阿笺能在她身边,可昭娘已经把她锁在房里了。

    “殿下!”

    就在南宫琰牵着绿吟的手,二人正你侬我侬地要往承和殿里走去时,昭娘大喊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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