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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取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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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八章:取命 (第3/3页)

,周身有一股寒意笼罩着。

    “回了西楚,不回自己的家,倒跑到这破宅院里来住了。”西楚郡王从长廊的廊柱后面现出身子,站在她面前。

    一见到他那张脸,仪嫔吓得往后退了两步,特别是他那双狭长的眸子,看了让她眼底生寒。

    “父王,您怎么到这来了?”她敛下心神,嗫嚅着问他。

    “害怕我找到这儿来?”他这是明知故问,可他就是想要看看她那副害怕他,又惊慌失措的样子。

    “女儿不是不回去,只是还没想好怎么跟父皇交差...”西楚郡王往前走一步,她就往后退一步。

    他站定,狭长的眸子紧紧凝着她,“你是我的女儿,难道为父还会真跟你过意不去吗?”

    “父王!”

    突然,仪嫔“扑通”一下跪到地上,朝他爬去,抓着他的衣角抬起头求他,“父皇,您让过女儿吧,女儿知错了!如今燕景帝那个老东西也死了,女儿为您做的事也算是办全了,您放了女儿一条生路吧!”

    西楚郡王皱了皱眉,他最讨厌别人求他,尤其是跪着求他,他低下身子,一把揪住她的发丝,狠狠拉扯着,“我怎么会有你这么一个没有出息的女儿?!”

    “女儿该办的事也都办了,如今只想好好活着,能多看我的卿儿一眼...”若不是因为晏世卿,她早就自尽了,绝不会苟活到现在,更不用说跪下来求他了!

    “哦对,我怎么忘了我还有个外孙,依你的性子,若是没有这个儿子,只怕此刻我早就见不到你了吧?”

    她的性子,他最了解不过。

    “不不...您别动他...”一听到从他嘴里说出晏世卿的名字,仪嫔就后脊背发凉。

    “放心,只要你还乖乖听话,我不会为难他的。”

    他笑着,拉起她的身子,身子一跃,从宅院中消失。

    绿珠来到宅院里时,里面已经空了,她四处寻找仪嫔的下落,却一丝踪迹也没有。

    “帘主,仪嫔娘娘不见了!”她急忙将消息报给舞怜。

    舞怜立刻抬起头,“有没有留下书信?”

    她摇了摇头,“宅院里一丝踪迹也没留。”

    “出事了!”

    舞怜咬了咬牙,眸中闪过一抹焦意。除了西楚郡王,没人在她的地盘上有这样的能力。

    绿珠低着头,等着她发话。

    “这件事你不用管了,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她叮嘱绿珠一声,这是她和西楚郡王之间的事,不愿把绿珠牵扯进来。

    “可是您...”

    绿珠想开口说话,被她用手制止,只好将话咽了回去。

    仪嫔被西楚郡王带回了郡王府,他吩咐下人,没有他的允许,郡主不能踏出郡王府半步。

    她又过回了当初被软禁的日子,只是换了个地方而已。

    ......

    虞正言在南诏皇宫里待了好些日子,一直是安分守己,虞七七见南宫琰也没有再为难他,当初生出的怀疑念头便也慢慢消去了,不再猜忌他们二人之间会有什么恩怨。

    而且,等南宫琰的生辰一过,他便也要走了。

    “公主,五皇子来了。”

    阿笺如往日一般,来到她面前通报。

    她抬起头,便见到虞正言从外面走进来,他的兴致看起来不太好,“七妹妹,你给我出个主意,皇上的生辰,我该送些什么给他好?”

    看来,他就是为了这个犯难。

    闻言,虞七七笑了一声,“五哥不必这么介意,皇上他什么都不缺,心意到就行了。”

    虞正言立刻反驳道:“今年可是他登上皇位的第一年,这生辰一定会大操大办的,若是我送的礼物不好,那不是打你我二人的脸吗?”

    “不如,你从哥哥们给我备的那些好礼里,选一样送给他就行了。”生辰礼物这种东西,在虞七七的眼里,向来是可以这么对付的。

    “胡闹。”

    他觉得自己找错了人,问他这个妹妹,那还不如不问。

    阿笺偷笑了下,给他出了个主意,“五皇子何不去问问楚将军,他可是日日都跟在皇上身边的。”

    “免了,上回在南诏皇宫里的事,他还记恨着我与几位哥哥呢,我可不敢过去招惹他。”

    虞正言的脸上,现了几分害怕之意。

    虞七七和阿笺对视一眼,便不再搭理他,任他自己苦恼去了。

    不过他倒是说的没错,南宫琰这回的生辰,确实办得很大,还有五日才到他的生辰,这宫里就开始布置了,到处都是红通通的一片,大臣们也上奏让他大办,说是这办喜事能驱散皇宫里的阴霾。

    虞七七反正不太明白其中的意思,可瞧着宫女太监们脸上都一片喜悦,她这心情也能好不少。

    接下来的五日,虞正言来找她的次数倒是少了,她过去他的云水阁,宫女们也都说他不在,她寻思着他是去准备南宫琰的生辰之礼去了,便不再多想。

    而南宫琰那边,却对虞正言的行踪了如指掌。

    楚裴钰走到他面前,低声说道:“皇上,五皇子的目标是国舅爷。”在他消失那几日,都在想法子接近沈非鸿。

    南宫琰放下手中的折子,眉目间闪过一丝戏谑,“西楚郡王真是记仇啊,不过是取了他一个手下的命,居然想让朕的皇舅去抵命。”楚裴钰一说是沈非鸿,他便猜到了西楚郡王的用意。

    “已经派人通知国舅爷了。”楚裴钰继续说道。

    “还有,也派人紧盯着虞正言,若是他出了什么事,翼水王会将这笔账放到朕身上来。”

    没准把西楚郡王惹急了,到时候他们狗咬狗,倒霉的可是他南宫琰。

    “是!”

    这一点,楚裴钰倒是没想到,赶紧出去派人去紧盯着了。

    沈非鸿知道这个消息,倒不是南宫琰直接派自己身边的人过去与他说的,是刘末年过去说的。

    他私下与刘末年走得本来就近,这样一来,倒是不会让虞正言起什么疑心。

    “上回我去西楚的时候没让他取了我的命,这一回我杀了他的手下,他必然是不会想要放过我了。”

    沈飞后的眼底闪过一抹玩味,西楚郡王这个人的手段他最是清楚,上次只不过他侥幸躲过。

    “总之,皇上会护着你的。”刘末年宽慰他一声,毕竟他还打了一场胜仗回来,若是南宫琰没护好他,估计这朝堂之上又会有不利他的传言出来了。

    “你这老东西。”

    沈非鸿笑着打趣他一句,他乐呵呵笑了一声,也没与他多待,起身离开了,怕不小心被虞正言撞到。

    连着几日,虞正言都没有找到下手的机会,眼看着就要到南宫琰的生辰了,他总不能在南宫琰的生辰宴上闹出这样的事来,西楚郡王虽然没有派人盯着他,可他心里有数,若是这一回事情还办不成,他定然是不会再信他了。

    不过好在沈非鸿喜欢流连于花街柳巷之中,特别是鸣玉坊,虞正言已经发现他好几次从里面出来了。

    在鸣玉坊里下手,是他唯一的选择,里面人多眼杂,而且鱼龙混杂。

    这一日,他寻了个机会,悄悄溜进鸣玉坊中,去寻了沈非鸿平日里最爱找的歌姬妙音,她弹得一手好琵琶,也唱得一手好曲儿,最得沈非鸿的欢心。

    妙音有姿色,只是一向有人替她赎身她都不肯答应。虞正言已经查清楚,她的父亲还牵着鸣玉坊一条人命,被鸣玉坊的老妈子拿捏得死死的。

    他来到妙音面前,开口与她说道:“妙音姑娘,有一桩买卖要与你做,不知愿不愿意做?”

    “你是何人?我不认识你!”

    她坐在红木圆凳上,声音清冷,人也清冷,是男子越得不到越想挖空心思得到的那种女子。

    “我是何人不重要,关键是我能帮你救出你的父亲,让你摆脱现在的日子。”虞正言的一副正派的模样,与那些想要把她占为己有的公子哥们不同。

    “我如何能信你?”

    她眉眼一抬,依旧是一副清冷模样。

    “就凭这个。”虞正言的手里,拿着他父亲衣角的一块。

    果然,妙音当即坐不住了,“你知道我父亲被关在哪?!”言语也变得激动起来。

    “只要,你肯在国舅爷的酒里下这个,我就将你的父亲救出来。”虞正言不想再拖延时间,将袖中的龙葵香拿出来,放到她的手里。

    “这个东西无色无味,而且服用后,两日内毒性方才发作,怀疑不到你头上来。”

    见她脸上有了犹豫的神色,虞正言俯到她面前与她解释。

    “好,我答应你!”

    攥紧手里的小瓷瓶,片刻后,妙音答应下来。

    “很好。”

    虞正言笑着,喝下她面前的茶水,人避到屏风后面,等着沈非鸿过来。

    到了申时,沈非鸿的身影出现在了鸣玉坊中,一进到歌坊里,老妈子便领着他往妙音的房间来。

    关上房门后,屋里只剩妙音和他,还有躲在屏风后面的虞正言。

    妙音朝他微微施礼,尔后给他倒下一杯清酒,抬起头时,眼睛里闪过一抹异样,沈非鸿凝了她一眼,脸上并未露出旁的神色来,依旧是笑意满面,“妙音姑娘的曲子,本王真是怎么听都听不厌啊,少一日不来,在府上坐着都不舒服。”

    “多谢国舅爷谬赞。”妙音朝他倾身,尔后便坐到红木圆凳上,拿起琵琶开始弹曲吟唱。

    沈非鸿一边听着,一边摇头晃脑,就是没有拿起桌上的清酒喝下,虞正言的眸光,一直盯着那杯清酒。

    一曲完后,他才来了兴致,拿起桌上的酒一饮而下,“好曲,好曲啊妙音姑娘!”

    可谁知,他刚说完这句话,脸色立刻变了,变得狰狞又可怖,指着她斥道:“你在酒里下毒?!”

    妙音脸色慌张,抱着琵琶往后退。

    这时,虞正言从屏风后面走出来,缓缓走到匍匐在地的沈非鸿面前,“国舅爷,你就安心去吧。”

    “只怕,安心去的人你吧?”

    突然,他抬起头,用力朝他击了一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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