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2/3页)
先堵窗子要紧,不过为时已晚,还没等我们过去,油灯光下只见窗外伸进一只大手,抓住缩在墙下的老齐向外拽去。
老齐大惊,虽然衣服后襟被扯去一大块,但是总算连滚带爬挣脱开来,他面无人色,嘴里只叫得一声苦。
我是人急拼命,寻思屋外既然都是些村民,凭某的手段未必对付不了,当即拽出甩棍,作势虚劈,告诉丽莎和老齐:“别慌,想当初哥们儿混社会的时候,一个人滚他仨俩的也没问题,今天大不了咱就跟这村里的人玩玩探索与发现,看看是他们的脑壳硬,还是我手中这根甩棍硬。”
我本意是守住后窗,等有哪个村民爬进来,便用甩棍猛砸对方脑壳,可透过被拽掉的窗框向外一张,不觉倒吸了一口冷气,屋外黑压压挤着许多人,那些村民不分男女,皆是脸如枯树,一言不发,面容虽不相同,但与饭馆里的老板娘和黑狗一样,目光里带着一股无法形容的邪气,口鼻中带着淤血,好像这整个村子里的人和狗,以及一切有生之物,皆是可以行动的僵尸,身体又被同一个不知为何物的东西所占据,让人有种面容相同的错觉,其中一个村民手上被木窗碎片戳穿,兀自浑然不觉,只顾着争相爬进屋来。
我望了望手中的短棍,自知今夜遇上的东西,绝非人力所能抗衡,有点尴尬地对老齐和丽莎道:“刚才那些话……你们就当我没说。”
老齐听我这么说,知道大势已去,脸上写满了绝望,他见那许多村民都如僵尸一般,估计这屋子守不住了,而房前屋后已被围得水泄不通,直急得团团乱转,奈何无处可逃。
【古井】
自古有这几般——“饥不择食、贫不择妻、慌不择路”,我们三个人困在屋里走投无路,正应了后者,惶急之际,只好先把桌子抬到炕上,竖起来撑着墙增加高度,然后借此攀至木梁,又揭开屋瓦上了屋顶。
夜凉如水,我们身上止不住打了个寒战,趴在屋顶居高临下看去,就见屋门已被撞开,几个僵尸般的村民拥了进来,小饭馆里的村妇和那条大黑狗也在其中,正由土炕上往屋顶攀爬。
老齐体如筛糠,抖着手颤声道:“完了完了,没地方逃了,娘了个腿儿的我这么一死,我老婆肯定要改嫁,给我那娃找个后爹,可怜我那细娃,恁地命苦……”
我强作镇定,一边揭起屋瓦向底下的村民乱打,一边说:“老齐你是不是吓蒙了?我嫂子有哮喘常年卧床不起,她倒是想改嫁,问题是谁要她呀?你得好好活着,才能回去照顾她。”
老齐心知我所言不错,抹了抹脸上的鼻涕和眼泪:“老弟你别看哥哥窝囊,可家里上有老下有小,一大家子都指望我养活,哥哥在家里,那他娘了个小腿儿的也好比是……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我一没这个家就完了,所以不能死在这,咱咱……咱赶紧从屋顶下去往村外逃吧!”
我看屋子下方雾气弥漫,隐隐约约有许多村民聚集而来,心知跳下去死得更快,但身陷绝境,困在屋顶上也支撑不了几时,心说:“罢了,想不到我是死在此地。”
这时丽莎发现屋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