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第2/3页)
的企业故事中,我们日渐感受到了越来越多的商业气质,无论是失败的马胜利还是与可口可乐正面交手的李经纬,异或与IBM分手的柳传志等等,他们开始真正的、运用商业的手段和规律来经营一家企业。经过将近十年的曲折发展,中国的消费市场逐渐放大,从民间崛起的力量开始展现他们的能力,这也为现代企业的出现创造了很好的土壤。
从宏观经济的角度看,在历经了几年的高速发展后,中国经济又走到了一个十字路口。10月,《人民日报》的三位青年记者祝华新、曹焕荣和罗荣兴发表了长篇政治观察文章《中国改革的历史方位》,这是中国记者第一次站在全球化的角度对中国的改革进行了带有理想色彩的思考。
在140年前的1847年,马克思和恩格斯发布了《共产党宣言》,在70年前的1917年,阿芙乐尔巡洋舰的炮声引发了苏联革命,而在1987年,社会主义阵营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戈尔巴乔夫正在苏联领导一场前途未卜的变革,他在这一年发表了《改革与新思维》,这本书在第一时间被翻译引进到了中国,他警告说,“拖延改革就会在最近时期造成国内局势的加剧,直截了当地说,这种局势包藏着发生严重的社会经济和政治危机的威胁。”也是在这一年,美国耶鲁大学教授保罗·肯尼迪出版了《大国的兴衰》,他在对过去500年的大国兴衰史进行考察后预言,“大国兴衰的进程仍未停止,各大国力量增长和技术进程的速度各有不同,这将使全球经济力量对比发生变化。”肯尼迪没有预见到两年后柏林墙的倒塌,也没有语言三年后苏联的解体,不过他所提出的命题却让全世界的政治家们悚然自醒。
正是在这种充满着动荡、求变的氛围中,中国的观察家显得非常的焦急,在《中国改革的历史方位》一文中,三位青年记者急切地呼喊,“中华睡醒的巨龙该惊起了”、“加快改革!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他们同时观察到,中国社会正从温饱型向小康型转轨,人均GDP进入到400—1000美元的区间,而这正是一个社会不稳定期,当时32岁的复旦大学副教授王沪宁称之为“发展中国家的政治不稳态”。在这期间,民众的改革期望上升,消费欲望膨胀,而社会体制则相对落后,国家的宏观治理能力跟不上迅速衍变的产业形势。
当时的现状却是正是,全民性的心态失衡已经暴露无遗。人们对自己的生活和工作普遍不满,每个人都在打听赚钱的门道和机会,在沿海一带,搞“第二职业”成为一个新的时尚,广东人称之为“炒更大军”,据当时的一份调查称,国家职工从事“炒更”的已达27%。新加坡《联合早报》记者在中国采访时发现,无论是公务员还是国营企业的职员,大家都热衷于用公家的设备赚取外快,没有人对本职工作感兴趣,报道说:“眼下在中国受益的有两种人,勤奋聪明善于钻营的人,和贪污枉法的奸诈小人。”
抱怨和牢骚到处都是,一些顺口溜在民间广为流传,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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