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第2/3页)
说:“我们想办自己的企业。”办事员说:“那你们走错门了。”在当时要注册高新技术企业,除了国有和集体,没有别的选择,有不少人为了图便利,便顺便挂靠一些国营或集体企业,日后引发的很多产权纠纷便因此而生。
被拒绝的王文京不甘心,他转身走进了旁边的个体科。两个小时后,他领到了一个个体工商户的执照。
好不容易丢掉令人羡慕的公务员“铁饭碗”,却只能当一个个体工商户,这对于王文京来说,好像有点屈辱。不过,在他看来,让自己的企业有一个清晰的产权似乎更重要。
王文京当时不太清楚的是,就当他在海淀区领个体执照的同时,北京市的第一批私营企业已经开始注册,不过,政府选择了东城区作为试点。第一批八家私营企业从全市12万个个体户中挑选出来,其中,“冰糖葫芦大王”魏希望雇有26名员工,雇员中包括一位教授和两位工程师;50岁的郑宝玲,注册资金78万元,是北京市首家私营涉外饭店的女老板;最年轻的私营企业老板,是一位20岁的姑娘,她招收的工人都是残疾人,从事装潢设计。王文京创办的用友软件公司在1990年登记成了私营企业。2001年,已经是国内最大财务软件企业的用友被核准上市,因间接持有总股本55.2%,王文京名下的资产一度高达50亿元。他没有像很多同一代的企业家那样受到产权归属的困恼,其原因便在于12年前的那次企业登记,他去领了一本“身份低贱”的执照。
1988年可以被看成是这样的一个年份:在此之前,中国民间公司的出现和发展是无意识的,它们更多的是为了让自己免于饥饿,而在此之后,对资产的追求成了新的主题。那些先觉者开打把目光放得更远,他们思考企业的归属与命运。日后的事实证明,这些先觉者最终因为超前的远见得到了回报,而那些回避或没有思及这一问题的创业者们将付出惨重的代价。
产权意识的苏醒,意味着从计划体制中成长起来的第一代中国企业家开始了资本人格上的独立,在某种意义上,这是一个标志性的事件。尽管在事实上,它只体现在若干个先觉的企业家身上,不过,其本质的意义却都是十分的鲜明。
如果说,王文京的资本意识大觉醒是天生的话,那么,另外一些已经走在创业路上的企业家们则开始认识到产权的重要性。对他们而言,一切都不能重头再起,但他们开始考虑采取一些隐晦或曲折的方式,为日后的产权清晰留下了腾挪的空间。他们可能是那个年代最天才的企业家,当然,这是一个很冒险的行为。
1988年1月的一个下午,正在九龙街头匆匆行走的香港商人吕谭平借到北京联想总经理柳传志打来的电话:“吕先生,你考虑一下,咱们两家可以合作办一个公司,将饼做大。”吕谭平是一个电脑代理商,他的香港导远电脑有限公司在业界名不见经传,三年前,他跟联想开始做一些代理生意。
柳传志决定去香港办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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