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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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浦东开放是上海起飞的战略一翼,那么,证券交易所的建立则无疑是另外一翼。早在3月,朱镕基出访美国、新加坡等国,在抵达最后一站香港时,他在记者招待会上不动声色地说,上海证券交易所将在年内成立。此时,上海的金融官员对这个时间表闻所未闻。6月,35岁的中国人民银行上海分行金融管理处副处长尉文渊受命筹建证交所。
尉文渊空手上任,十年后他对友人说,“当时年轻,如果知道以后的沟沟坎坎,就不接这个总经理了。”他受命后的第一个电话打给了正在不亦乐乎地炒卖国库券的万国证券总经理管金生,管在电话那头笑道:“我知道迟早会接到这个电话,无非不知道会是哪个人打来。”尉文渊当时面临的状况是,全上海可作为会员的证券公司只有3家:万国、申银和海通,比较成型的股份制企业也只有11家,够上市资格的则只有6家。就这么“三把蔬菜”、“六块肉”,尉文渊硬是把它炒成一桌菜。
12月19日,上海举行上海证券交易所开业典礼,朱镕基致开业辞,尉文渊敲锣开市。有目击者称,尉敲完锣后,激动得当场晕倒,被人搀扶着离开了热闹的现场。时任申银证券总经理的阚治东回忆说,开所前夜,尉文渊发着高烧四处奔忙,结果锣声响过,他就支撑不住了。
当日,有30种证券上市,国债5种,企业债券8种,金融债券9种,公司股票8种。毕竟有40年没有搞资本游戏了,所有人都手忙脚乱,第一笔交易对象是电真空股票,由海通证券抛出,未达三秒便被万国证券抢去,于是宣布无效。再次竞价,申银证券吃进,成交价365.70元。如此,三大券商在共和国证券史上的第一笔交易中都亮相了。
上海即将开市的消息,在南方的深圳引起了连锁反应。在过去的一年多里,深圳一直在向中央申请开办证券交易所,然而迟迟未得回复。尉文渊在上海一阵紧锣密鼓,让深圳人不再坐等。11月22日,深圳市委书记李灏约见深交所筹备组负责人禹国刚,问:“什么时候可以开市?”禹答,“如果你们今天拍板,我们明天就开业。”
12月1日,深圳交易所抢在上海之前“试开市”。由于当时还没有得到中央政府的正式批文,深圳就没有像上海那样大张旗鼓,直接催生者李灏没有出现在开市仪式上,而是委派了深圳市资本市场领导小组的副组长董国良出席。由于仓促抢跑,深市在交易工具上也没有跟拥有电脑交易系统的沪市相比,股市第一天成交安达股票8000股,采用的是最原始的口头唱报和白板竞价的手工方式。深交所的正式批文要到1991年7月下达,当月3日,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陈慕华、李灏等人都热热闹闹地出席了“开业仪式”,用禹国刚日后的话说,“孩子生出来了,还能再按回娘肚子里不成?”
不过,无论股市的过程是怎样的幼稚忙乱,中国的资本市场却在1990年底形成了自己的“双市格局”。以这两个交易所为中心,中国公司将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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