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第2/3页)
上,排成整齐的队形,一起朝他举手敬礼。从学校回到家后,白芳礼思量一夜做出了一个决定。第二天一早,他就把儿女家的门敲开了:“我准备把你们妈和我留下的那两间老屋给卖了,再贷点款办个公司,赚钱支教。”
不多几天,在紧靠天津火车站的一块小地盘上,出现了一个7平方米的小售货亭,里面摆着一些糕点烟酒等,当头挂着一块牌子———“白芳礼支教公司”,白芳礼当上了经理。他对受雇的员工宣布:“我们挣来的钱姓‘教育’,每月结算,月月上交。”
小售货亭让白芳礼增加了不少支教的财力,却一点也没有改变他蹬三轮的生活。他把售货亭交给伙计打理,自己照样天天出车拉活。他说:“我出一天车总能挣回二三十块钱,可以供十来个苦孩子一天的饭钱。”
为了在车站前拉活方便,他索性挨着亭子搭了个3平方米的小铁皮棚子,里面用砖头搭了一块木板算是“床”,棚顶上的接缝处露着一道道青天。夏天,棚里的温度高达40摄氏度;冬天,放杯水可以冻成冰坨子。白芳礼就在这里面住了整整5年。
为了能够多攒点钱,十多年来,白芳礼从头到脚穿的都是捡来的衣衫鞋帽,一日三餐经常就是馒头加凉水。他对记者说,“我从来没买过衣服,你看,我身上这些衬衣、外裤,都是平时捡的。还有鞋,两只不一样的呀,瞧,里面的里子不一样吧!还有袜子,都是捡的。今儿捡一只,明儿再捡一只,多了就可以配套。我从头到脚、从里到外穿着的东西没有一件是花钱买的。”有一次,他从果壳箱中捡来一块馍馍当中饭吃,女儿看到了心疼不已,他说:“这有嘛苦?这馍是农民兄弟用一滴一滴汗换来的,人家扔了,我把它拾起来吃了,不少浪费些么!”
白芳礼把支教公司和他蹬三轮车所赚得的钱全部捐给了天津的各个学校,从1994年到1998年,他资助了红光中学的200多名藏族学生,月月给他们补助,直到他们高中毕业。他还每个月向南开大学捐款1000元,总额近3.4万元,200多名南开大学的贫困学生得到了资助。据不完全统计,他的累计捐款总额超过35万元,其中包括300多名大学生的学费与生活费。还有人计算,如果按每蹬1公里三轮车5角钱计算,十多年间,老人奉献的是相当于绕地球赤道18周的奔波劳累。
白芳礼的支教公司开了5年,1999年,天津火车站进行整顿,所有商亭一律被拆除,“白芳礼支教公司”也不例外,那一次,老人哭了。2001年,88岁的他已无力再蹬三轮车,于是就在车站给人看车,他把一角、两角的零钱装在一个饭盒里,存够500元后又捐了出去。2005年9月23日早晨,93岁的白芳礼去世。他的私有财产账单上是一个零。
二十世纪初的美国首富安德鲁·卡内基在遗言中说,“死而富有是一种耻辱。”白芳礼显然比他做得还要彻底,他让人们联想起清末的捐学奇人武训和1979年诺贝尔和平奖获得者特里莎修女。特里莎修女在印度创办“儿童之家希舒·巴满”,收养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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