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章 微君之故 (第2/3页)
,说不定一两天之内就会在京城中传唱开来,到时候,事情就被动了。
想不到自己替洪承畴谋蓟辽总督以及拿掉孙元宣府总兵官两件事还没想出个头绪,就出了这么件事,直叫他措手不及
。
人言可以杀人,作为一个文官,没有人比杨嗣昌更清楚舆论的厉害。
一看到孙元的作品,杨嗣昌彻底爆发了。
一直以来,杨嗣昌在众人面前都是风度翩翩的儒雅模样,今日一发作,当真是雷霆震怒,整张面容都扭曲了。
屋中众幕僚都是战战兢兢,再不敢说一句话。
杨嗣昌摔碎杯子之后,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猛地深吸一口气,竭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某不能慌,不能慌,一慌就乱,还真要措手无策了。
一个幕僚忙走上前来,欲要去收拾地上的碎瓷片。
杨嗣昌却缓缓开口:“不用管,你再说说当时的情形。孙元是怎么去的杨延麟府,带了什么随从,从头到尾又说过些什么?”
一刹间,他又恢复了平静,一脸的从容淡定。
“是,阁老。孙元接到的是他丈人朱玄水的消息,当时他就换上了孝服,带着两个亲卫赶去杨主事府上。”见杨阁来一瞬间就冷静下来,那幕僚心中佩服,又道:“对了,随孙元一道去的还有个山西的廪生,姓傅名山字青主。”
杨嗣昌:“廪生,可是孙元的新聘的入幕之宾?孙元手下那个叫黄佑的幕僚颇有几分才情,以前在卢建斗幕中多年,算是老天雄的半个当家人。”
幕僚回答:“这个傅山不是孙元的幕僚,听人说,他是个山人,这些天在刘宇亮刘阁老相府打秋风。”
“原来是个打抽丰的山人,你接着说下去……对了,你缘何要提起此人?”杨嗣昌好象意识到了什么。
那个幕僚听到杨阁问起,打点起精神,道:“这个傅山不过是一个山人罢了,也不是孙元的下属,按说吊唁卢总督同他也没有任何关系。可这人偏偏厚着脸皮挨了过去,还写了一副挽联,又在灵堂上和孙太处一道长歌当哭。依晚生看来,这个傅山应该是一个狂生,想当着那么多大人的面出出风头,也好为自己的扬名
。山人嘛,不就是干这个的。”
说到这里,他鄙夷地抽了抽嘴角。
“写了挽联?”杨嗣昌皱了皱眉头。
“阁老,晚生抄了一副,请看。”说着,那个幕僚就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纸,呈了上去。
其他几个幕僚也站起身来,立在杨嗣昌身后看去。
一看,几个幕僚就小声地议论起来:“这个傅山是谁,字不错,对联也写得可以啊!”
“确实写得好。”
杨嗣昌看了看,不得不承认,单就这副对联而言,傅山的才情确实很高。至少比孙元那曲狗屁不通的《诉衷情》精致多了,不过,这也不过是从文字和平仄上来看。若说起气势和气韵,公正地说,比起孙元却差远了。
他冷冷一笑,念道:“尽瘁鞠躬,死而后已,有明二百余年宗社,系之一身,望旌旗巨鹿城边,讵知忠孝精诚,赍志空期戈挽日。
成仁取义,没则为神,惟公三十九岁春秋,寿以千古,撷芹藻斩蛟桥畔,想见艰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