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头大了 (第2/3页)
她先放好了水,试着热冷合适了,滴了两滴花露水进去,这是她才学会的育儿经,滴几滴花露水给孩子洗澡,不光清爽,还能预防天热孩子生痱子。
她把蛋蛋抱坐在腿上,给他脱掉衣服,把蛋蛋放进水盆里。光着身子的小家伙一进到水里,立刻就变成了一条滑溜溜的小鱼儿,小手小脚欢快地乱蹬,溅起一片片水花,弄得钟小荷衣服都溅湿了。
“小坏蛋!”钟小荷闪避着水花,伸手去捉蛋蛋,她抄起水,先给蛋蛋洗小脖子,小家伙怕痒痒啊,便缩着脖子、夹着胳膊咯咯大笑,两条小腿蹬得更带劲儿了。水花溅到钟小荷脸上,她拿手腕擦了一下,虎着脸,故意伸着手指往蛋蛋胳肢窝搔去。
“啊哈哈……”蛋蛋本能地夹紧胳膊,手脚并用抵挡着钟小荷的攻势,娘儿俩嬉闹在一起。
最初,钟小荷就是想,我是孩子的妈妈,我应该怎样怎样,我应该对孩子负责,我应该争到抚养权,然而这段日子跟孩子朝夕相处,形影不离,她渐渐地体会到当妈的感觉,那绝不是“应该”,母爱,不是理性的义务和责任,而更是一种本能。母子亲情一天天渗透到她心里,她陪伴照顾着孩子,孩子也给了她很多充实和欢乐。
她在一天天进步,在学着当好一个母亲。
娘儿俩嬉闹的声音太大,又是在卫生间里,以致外边的敲门声她都没注意。给蛋蛋洗好了澡,钟小荷用浴巾把蛋蛋包着抱到床上,才听到了敲门的声音。
服务员?别的应该也没人找她了。钟小荷抽掉浴巾,先给蛋蛋盖好被单,才顾上去开门。
站在门外的人,居然是郑广涛?杵在门口,背对着走廊的灯光,看不太清他脸上的表情。钟小荷惊讶了一下,便堵在门口冷淡地问道:
“你有事?”
“怎么才开门?”郑广涛伸手就想推开门,钟小荷使劲一关,没让他得逞,她扶着门,带着几分冷淡和反感说:
“郑广涛,我们离婚了。”
“我知道!”郑广涛烦躁地说,“没事我他妈天都黑了跑来找你?先给我进去行不行?我又不是贼,我这好几年打过你还是骂过你?”
这时房间里传来蛋蛋奶声奶气的声音:“妈妈,奶奶。”
郑广涛一听这声音,粗鲁地推了下门,瞪着钟小荷,钟小荷犹豫了一下,闪开身,郑广涛一推门就进来了。
郑广涛腿还没完全好,一进门,就径直往床上去看蛋蛋,走得太快以致有些有些跛腿了。蛋蛋正坐在床上,扯着被单把自己整个人蒙在里头,嘴里叫着:“妈妈,奶奶。”
郑广涛往床沿一坐,掀开被单看着蛋蛋,嘴里忙说:“蛋蛋,蛋蛋,你想奶奶了是不是?爸爸带你去看奶奶行不?”
钟小荷站在门口看了看自己,她还穿着白天的那件粉黄色连衣裙,衣服倒是没问题,但刚才给蛋蛋洗澡一闹,身上溅湿了很多,那轻薄的布料真心尴尬,幸好郑广涛只顾去看蛋蛋。她赶紧从靠门口的衣柜里拿了件长袖衬衫,穿在裙子外面。
听到郑广涛的话,钟小荷也没搭理,她走过去,从桌上的袋子里拿出一瓶牛奶,插好吸管递给蛋蛋。
“他是要牛奶,刚洗完澡他渴了。”
钟小荷的语气里不无嘲讽,杨玉花当然很疼爱孩子,可郑广涛这个爸爸,连孩子嘴里的“奶奶”和“奶奶”都分不清,根本不一样好不好?
蛋蛋果然抱着牛奶,笑眯眯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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