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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8 除草先寻根(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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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48 除草先寻根(求月票) (第2/3页)

,豁开一道巨大的洞口,鲜血狂喷,内腑流出,骏马嘶鸣一声便重重摔倒在地。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马贼出奇兵擒杨凌是个幌子,杨凌先射马却是早有预谋。响马贼之所以令人头痛,就在于他们的隐秘,来去如风,上马是贼,下马是民,行踪成谜,叫人无法根治。

    这些马贼都很讲江湖义气,也很难说是不是有如果供认兄弟,家里要受到灭门惩罚的江湖规矩。总之官府不但很难捉到一个活口,即便捉到了,比如现在还关在霸州大狱里的齐彦名,也是受尽酷刑,决不吐露半字。

    这样即便设伏杀死一些响马盗,或者抓住廖廖几个活口,也是于事无补。响马盗销声匿迹一阵,便会重新活跃,始终无法根除。如果能够抓住几个重要人物或者足够多的人,可能就会找到这个既松散又严密的响马组织的弱点,彻底根除这个毒瘤。

    猝不及防之下,足有十五六匹战马中箭倒下,响马们怒吼着,阵形更加疏散。但是不断的劲弩还是又射倒了十余匹马,后续的马贼看来并不是很多,总数大约在百十人左方。被射倒战马的响马贼,徒步做战便失去了那种如风似电的优势,在绝对多数的明军面前挥不了什么作用了。

    松散攻击的响马越来越近了,劲弩在这样的急之下无法连续装填弩箭,已有三匹战马冲到了一辆囚车面前,头前一匹火红色的骏马,马上红巾蒙面的大汉手中一柄刀左劈右砍,顷刻间放倒了几个官兵,余者一哄而散。

    这辆囚车是第三辆,车上树着一杆大旗,所以极易辨认。车中身着白色囚服的犯官披头散、头耷拉在横栏上,似乎已经陷入半晕迷状态,骑着红马的响马贼冲到了车前。

    这个人便是张茂,他的人混在霸州百姓之中,目送囚车出城,这辆囚车关的就是张忠,他的人在城中看的清清楚楚,此时终于冲到车前,张茂不禁大喜,连忙大吼一声:“大哥?张忠!”

    张茂虽是江洋大盗,为人却最讲义气,而且对兄弟极好,所以在盗伙中威望素来极高。他也知道如果实在救不了张忠,张忠进了京城也是一刀,还不如现在给他一个痛快,可是如果能救得了他,那自然更好,也算是对得起自己和张忠歃血为盟的结拜之情了。

    车上人微微动了动,嘶哑的唤道:要喝……水……”。

    张茂一见大怒,吼道:“这帮狗官,如此虐待于你!”他攸地飞身下马,掌中刀匹练般一卷,厉声喝道:“开!”

    拳头粗的一排松木棍,摧枯拉朽一般,随着刀锋飞了出去,囚车中的人立足不稳,向他直倒下来,张茂一把抄住,扭头大叫道:“得手了,叫兄弟们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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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贼们仗着马术精湛,武艺群,在团团包围上来的侍卫从中前突后冲,搅得战场如同一锅沸水,人喊马嘶,刀来剑往。正中间却静静肃然,没有一点紊乱。杨凌站在车辕上,身边四十多名侍卫手中举着火铳,铳口向天,将他严密保护在中间。

    观察了一阵战场形势,杨凌放下心来,他弯腰钻回轿中,在桌旁盘膝坐了,拿起筷子挟了个虾仁儿吃了,笑吟吟的道:“张公公,你盼的大概就是今天吧?难得啊,虽说秦桧还有三朋友呢,可您张公公的朋友比秦桧的朋友出息多了”。

    他抿了口酒,咂巴咂巴嘴道:错,回了京我会禀明皇上,这霸州最后一害,还多亏了你张公公才除的掉,是你的功劳,咱也不能抹煞呀”。

    张忠坐在对面,被结结实实的绑在车柱上,嘴里塞了一块破布,气得两只眼晴都快突了出来,瞧那模样若能脱困,能一口把杨凌咬块肉下来。

    张茂一把抄住张忠的腰肢,返身便扣住马鞍,他的响马贼虽然厉害,却以劫掠大户为主,很少、也犯不着和官兵正面冲突,今天为了救张忠可谓损失巨大,别的不说,光是那些被射死的骏马,就令他的心疼不已,那是偷偷养来专门用于劫掠的,官府没有登记在案、马身没有烙印记号,要再养出几十匹这样的优良战马费时颇久。

    如今张忠获救,他急着率众离开,可是一手扣住马鞍,一条腿抬起来,还未扣住马镫,他的身子忽然一震,仿佛一股电流攸地袭过,半边身子顿时没了力气。与此同时,怀中的人如蛟龙般跃起,握拳如喙,在他身上要害处一连数击,动作快捷如风。

    可怜骁勇善战、一身技艺的张茂被他抽冷子点中麻筋,正酸麻软无力的当口,身上要害**道又连中几下狠的,顿时全身酥软,二目圆睁,惊愕的软倒下去。

    那身着囚犯衣装的蓬人毫不客气,一把夺过他手中的马刀,抬腿一踢,竟将张茂一百八十多斤的健硕身躯踢得飞了起来,嗵的一声落在囚车另一面。蓬人一声长笑,喝道:“把他绑了!”说着纵身一跃,已翩然上了马背。

    这时护侍着张茂的两个大汉正追砍着周围的官兵,乍见惊变已经来不及相援。整个过程不过是刹那间的事,等他们醒悟过来,枣红马已经换了主人,手中提着张茂的马刀,向他们猛冲过来。

    “大哥!”两个蒙面骑士怒吼,弃了官兵想来救出张茂。[天堂之吻手打]

    蓬人提马疾迎,和对方的两匹战马同时一个快如闪电的完美蹿跃,骏马天矫如龙,只是一击,电光火石,三尺秋水长空一击,暗银色的刀光若实若虚的,似乎还停留在人们的眸光中。

    只听到一声,三柄刀相互刺砍,却只有一声。马轻盈的落地,又向前缓缓跑出几步,单手一提马僵,马儿立即兜转了过来,风吹散,露出一张淡笑如菊的英俊面孔。

    这个人,除了伍汉还有哪个?黑如点漆的双眸微微一转,盯向一个灰衣蒙面人的右肋,肋下血如泉涌,那人手捂在肋下,摇晃了两下,当啷一声丢了刀,一跤栽下马去。

    另外一个眸光攸地收紧了,伍汉淡淡一笑,将长刀似剑一般挽了个刀花,动作飘逸潇洒:“五虎断门,能练到这种境界,不错,很不错,请问阁下尊姓大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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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答他的是一声怒吼,以及骤然前冲的快马,伍汉也几乎同时驱马迎了上去,双马堪堪相交,还隔着一个马身,伍汉双腿一踹马蹬,人竟然弹跳如球,离马而去。

    对方马上骑士手中的刀刚刚举起,还未形成下落,马也刚刚腾空,待马落时,人马合一,借助腰力、臂力和马的跃势,这将又是完美的一刀,就是伍汉也不能轻掠其锋。

    但是这一刀永远也不出来了,伍汉已快冲到了他的马后,双足在马臀上使劲一踹,象只大鸟般凌空掠飞起来。马上,一颗头颅咕噜噜滚下地去,殷红的鲜血喷溅上半空。

    伍汉落地,这时,枣红马也堪堪冲到面前,他旋身再上战马,举刀大喝道:“主犯就缚,留客!”

    本来一直东躲西藏、绕着囚车和马贼们藏猫猫的官兵,还有面无土色的趴在囚车下边避祸的赶车人,就象商量好了似的,一枚枚袖箭从不同的角度攸然射出,有的射人、有的射马,猝不及防的马贼又有十余人落下马来。

    其余的马贼挥刀疾退,刘七看出情形不妙,也知道此时想救张茂已势不可能,只好悲愤的大吼道:上撤!”

    一枝响箭又腾空而起,马贼们开始拨马回逃,伍汉驱马紧追,手中长刀挥如绞轮,又是一连串的旋飞了几颗脑袋,带起一片飞溅的血浪。眼见这个扮张忠生擒了张茂的官员如此骁勇,立即有一名马贼拨马迎了上来。

    “铿铿铿铿!”双刀一连四击,二马一错镫,两人同时惊赞了一声:“好!”

    随即那马贼拨马一转,又迎了上来,寒光闪闪的马刀斜举长空,一双眼瞪得像个铃铛,死死瞄住了伍汉的咽喉。

    走!”刘七沉声大喝,带领群盗返身便走,有的还来得及把一开始被射死战马的兄弟接上来共乘一骑,可是紧追的官员袖箭不断,随着接连多人中箭,他们只得放弃援手,自顾逃命了。

    刘七断后,一柄长刀逼住追近的官兵,见那蒙面大汉和伍汉越斗越勇,连喊数声还是不退,终于忘形喊道:“混蛋!封雷,马上退!退!”

    “呵呵,原来你叫封雷?功夫不错,奈何是贼!”伍汉驻马微笑,他用刀并不趁手,马术也比不上人家,杀不了这个外家高手。

    面人狠狠盯了他一眼,说道:“张茂大哥武艺犹在我之上,不用诡计,你擒不住他!”

    如果换作一年前,刚刚出道、名门正派出身的伍汉听了这话必定十分惭愧,此时却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他呲牙一笑道:“我是官,你是贼。官兵抓贼,抓到了就好!”

    封雷气的怒声大喝,后边却传来比他更大声的怒吼:“混帐封雷,你要兄弟们陪你拖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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