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2/3页)
牺牲利益,万勿与日本相抗。
这彻底粉碎了朝鲜王室托庇清廷的幻想。
对李鸿章的行径不能简单地理解为喜欢卖国,毕竟,没有慈禧的授意,他在谈判桌上周旋的余地很小。
当然,慈禧也不喜欢卖国,卖国又不是卖身,要承担历史骂名。那句广为传颂的“量中华之物力,结与国之欢心”是在有生命之虞的特殊情境下被迫说出的,非其本意。
慈禧身上的弱点带有鲜明的妇人色彩,爱作意气之争,尤其当权位受到威胁时,军国大事亦可全然不顾。
而奕訢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辛酉政变时帮慈禧上位。此恨绵绵无绝期,以至于临死时还不忘预测一番:我大清江山必亡于方家园(慈禧娘家)!
历史走向表明“我大清江山”其实亡于洹上村。
慈禧的后半生,只有奕訢敢跟她对着干。今天让她杀安德海,明天反对重修圆明园,可谓积怨已久。
中法战争打响后,慈禧躲在暗处,把军机首揆、总理衙门总理奕訢推到前台,是战是和,自己从不表态。
宋朝以降,主战派占据了道德制高点,绥靖总是让人联想到秦桧。其实,该战该和,要审时度势,不能意气用事。
办了那么多年洋务,深知差距;打了无数次交道,怕了洋人。因此,战争一开始,奕訢就想和。慈禧看准时机,暗中鼓动清流党弹劾奕訢的“和局”。
众口嚣嚣,难展拳脚,奕訢在中法冲突问题上时战时和,始终没有定见。
结果,广西巡抚徐延旭贻误战机,导致清军节节败退。言官上疏说,奕訢坐镇中枢,对用人负有失察之责,请求治罪。
慈禧这才以主战派的面目登场,给奕訢安了个“徘徊不定,因循日甚”的罪名,投闲置散,将军机处大换血。
时维制约慈禧的最后一道屏障慈安去世三年后,史称“甲申易枢事件”。
奕譞作为一颗政治新星,冉冉升起。
作为道光第七子,奕譞(1840—1891)的能力远不如他两个哥哥。然而,这正是慈禧所需要的。
同治驾崩时,皇后已怀有身孕,两宫皇太后(慈禧、慈安)召集王公大臣议立嗣君。
奕訢首先抗言,说皇后诞生之期不久,应暂秘不发丧。如生皇子,自当嗣立;如所生为女,再议新帝不迟。
慈禧反驳说现在南方乱事未定,国不可一日无主,皇位久悬恐动摇国本。
慈安显然想引奕訢为奥援牵制慈禧,表态说:“恭王之子可以承袭大统。”
奕訢叩头,连道不敢,自己则推荐了溥伦。溥伦是道光长子的长孙,溥字辈中排第一,接载淳(同治)之位,合情合理,也是舆论的主流。
慈禧转谓慈安道:“据我之意,似当立奕譞之子载湉(光绪),宜即决定,不可耽延时候。”
奕訢闻言,怒谓其弟道:“立长一层,可以全然弃置不顾吗?”
事实上,一向谦抑谨慎的奕譞根本没料到慈禧会来这么一出,以至于当天一回到家肝病就犯了,不省人事。
奕譞论才论志都不如奕訢,人就想过一贫嘴张大民的幸福生活。即使他的福晋是慈禧的妹妹,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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