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第2/3页)
,总是先派一人下去,再派另一人去同一地点查同一目标。两人都对他直接负责,彼此不知有对方的存在。
若所查结果互不相同,就再派两人分头去查,以资对照。对查报属实的给予奖励,隐瞒谎报的施以严惩。
后来,袁世凯经常将此心得同下属分享:
做长官最要紧的是洞悉下情,只有这样,才能举措适当。如果受着下边的蒙蔽,那就成了瞎子,哪有不做错事的?
在精密的情报系统的协助下,大头发现,山东的官员不是视洋如仇就是畏洋如虎,而这两种情绪都不利于明镜高悬地办理教案。
更有甚者,因为顾惜自己的乌纱帽,且耐不得繁琐,一遇教案,不分青红皂白,责罚良民,苟且偷安。长此以往,教民愈发气焰嚣张,良民日益怒不可遏,愤懑迟早会决堤。
找准了病根,袁世凯对症下药,要求地方官必须学习掌握国际公法,遇事同洋人据理力争。
并且,以法律为准绳,在讲求是非曲直的基础上断案,使各方心服口服。
袁世凯以身作则,在处理肥城县英国传教士被杀一案时展示了什么叫不卑不亢、有理有据。
主犯斩立决,同犯绞监候,肥城知县因纵容包庇被革职。
前来交涉的英使并不满足,提出了苛刻的要求:凶犯从重治罪;泰安知府免职,永不叙用;清政府出资在肥城修建教堂。
袁世凯坚持己见,以事先颁布的约章针锋相对。英使什么便宜也没占到,悻悻而归。
秉公执法是治本之策,而当务之急却是遍地拳乱。
在徐桐等人“你有你的格林炮,我有我的红灯照”的叫嚣下,朝廷对义和团的政策是明剿暗抚——表面上做个样子给洋人看,暗地里却姑息甚至帮助其坐大。
但在以打击民间伪科学为己任的袁世凯看来,对付义和团不能心慈手软,要么就地解散,要么引颈就戮。
即使如此,对于以几何级数膨胀的义和团而言,还是显得过于温柔。
行走的灾难
绝大多数人都会迷失方向,否则通往真理的路上将人满为患。
徐世昌的一封信指点迷津,改写了袁世凯的前程:今以中国无兵、无械、无饷,徒恃奸民邪教,手持大刀,杀洋人,焚教堂,口念邪咒,不用枪弹,大刀一挥,洋人倒地,有此理乎?洋人又岂肯坐视其同类任团匪残杀而不问,能不联合军队,以陷中国?
慰庭不可遵行乱命,而当逐团匪于山东之外。将来外兵涌至,北京沦陷,皇太后、皇上出走,或有不幸,公以反对义和团之故,犹可尽再造乾坤之忠心。若随波逐流,则非但一身功名消灭,且恐不能保其身家。
徐世昌精准地预测了未来,把袁世凯惊出一身冷汗。再三细思后,终于下定决心:全面镇压。
武卫右军四面出击,部将张勋一日之内杀了五百拳民,受到大头重奖。
当然,袁世凯之所以敢跟当权者对着干,也因为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李鸿章、张之洞和刘坤一等南方督抚全部旗帜鲜明地反对义和团。相比之下,大头已然圆滑许多,玩儿的是明抚暗剿的把戏,一直杀到载漪等人质问下来,方才解释说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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