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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第1/3页)
当然你会问,吴禄贞已有前科,再调他去打阎锡山,不是饮鸩止渴吗?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首先,吴禄贞反迹未彰,正好借此机会观察其动向;其次,第六镇离京城太近,一旦倒戈,后果非常严重,必须调离;最后,任命吴禄贞为山西巡抚,打动其心,瓦解异图。
结果,吴禄贞一到山西,便单骑会晤阎锡山。二人密谋成立燕晋联军,同张绍曾的二十镇合力攻打北京。
谁能替天行道,英雄还是法治?
洹上村。
清廷之亡,已无悬念。摆在袁世凯面前的,是两条路:一、替清政府扑灭起义;
二、帮革命军打垮清廷。
袁世凯夙怀亡清之志,助纣为虐与其立场不符。并且,革命风潮席卷海内,方兴未艾,为了一个寡恩薄情的腐败政府而同天下人为敌——那得有多强烈的自虐倾向?
即使肃清了全国叛乱,载沣也绝不可能坐视袁世凯尾大不掉。等待大头的,仍是卸磨杀驴的老戏。
第二条确实令人期待,挥师北上,尽诛满人,就像东晋时颁布“杀胡令”的冉闵,被后世誉为“再造玄黄”的民族英雄也未可知。
半个世纪前,平定了洪杨之乱的曾国藩威震华夏,人称“三千里长江,无一船不挂曾字旗”。
庆功宴上唱堂会,有一出关于司马懿的戏被曾国藩当场叫停。司马懿从孤儿寡母手上篡了曹魏政权,而时局恰好是慈禧垂帘,主少国疑,杯弓蛇影的曾国藩自然怕引起上面的猜忌。
左宗棠来信试探:“鼎之轻重,似可问焉”,曾国藩赶紧将“似”改为“未”,原信退回;弟子彭玉麟垂询:“东南半壁无主,老师岂有意乎?”曾国藩当着众人的面把彭信吃进了肚子里。
此一时,彼一时。虽然冯国璋、张勋等北洋旧部还一副犬马恋主之情,但君之所向,天下趋焉,同革命军并力推翻清廷,绝非痴人说梦。
杨度明白袁世凯的心思,却没有就事论事,而是聊起了法国大革命。
18世纪的法国,社会阶层划分为三个等级:第一等级僧侣(天主教神父)、第二等级佩剑贵族(政府官员)和第三等级市民。
国王路易十六比他那个叫嚣“我死之后,管他洪水滔天”的前任要开明得多,巴士底狱没有政治犯,抨击统治阶层的歌剧《费加罗的婚礼》也被请进了凡尔赛宫演出。
然而,危机恰恰发生在改革的中途,而且是经济繁荣的年代,这无疑颠覆了“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的常识。
其实,改革一旦启动就不能停止,否则改掉的部分将使没改的残渣显得格外触目,难以忍受。
就像你过河过了一半,摸到一块大石头,欣喜地搂在怀里不动弹,那唯一的结局便是被身后也想过河的人群拍死在河床上。
法国大革命就发生在弹簧松弛之时,直接导火索是税收问题。
由于支持美国独立战争,国库严重亏空,路易十六叫来贵族,劝他们让渡一些利益,帮国家挺过难关,遭到拒绝。
走投无路的路易十六只好召开中断了一百七十五年的三级会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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