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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第1/3页)
刚收了袁世凯上万两银票的太监小德张难掩内心的喜悦,低头劝道:“太后,您老人家不必担心。有袁大人在外面罩着,您和皇上安心享福,荣华富贵一样不少,跟从前一样。”
落暮寒鸦,白云苍狗。夕照中的京城,在寒冬岁末里显得冷冽而静穆。
庙堂伪号虽除,僭主心态未去
外交部街的外交大楼里传出一阵爽朗的笑声,蔡廷干亲自操刀,替兴高采烈的袁世凯剪了辫子。
剃发令随即颁布,截止到2月18日(农历大年初一),所有公务员必须剪头。
草民则不做硬性要求,结果街上跟过万圣节似的。有莫西干和朋克头,有不想剪的买来道士服把辫子藏在道冠里。一家名为“改良帽庄”的小店门庭若市,只因老板抓住了市场需求,专卖后面拖着假辫子的改良帽……
家世显赫的贵族,悄悄地把先朝冠服和诰命御赐收藏起来;皇族后裔启功则被家人送到雍和宫当小喇嘛,不敢告诉别人自己姓爱新觉罗。
同启功的隐姓埋名形成百年反差的,是那些为了开启星途不惜攀龙附凤谎称皇室的女艺人。
对戏子而言,历史又回到了原点。
但对中国而言,辛亥革命的确是一场好革命。尤其由袁世凯掌镜的下半集,以不流血的宫廷政变将改朝易代的成本降到最低,避免了兵连祸结、哀鸿遍野,可谓双赢。
然而,《泰晤士报》冷静地指出:“革命是否已经达到目的,这是未来的秘密。在一个拥有四亿人口的国家里,长久以来皇帝就像神一样统治着他们,能否突然用一个同东方概念和传统格格不入的共和政府的形式,来替代君主政体?”
步子迈得太大,一夕之间跨越了欧美上百年的进程,随之而来的问题不容忽视。
一天,八十多岁的盐商萧某从扬州赶到南京总统府,求见孙文。
门卫问他何事,答称“无事,只想看看民主气象”。门卫拒绝引见,他却执意不走。
闻听此讯的孙文派人把萧某搀扶进来,含笑起立,准备同他握手。谁知萧某却放下手杖,跪在地上磕起头来。
孙文连忙将他扶起,道:“总统在职一天,就要为全国人民服务,是国民的公仆。”
萧某不解道:“那离职后呢?”
孙文答:“离职就又回到人民的队伍里,和老百姓一样。”
萧老汉兴奋道:“今天总算见到民主了。”
帝国的基层是县、乡,在没有《白鹿原》的时代,你很难看清这场巨大的历史震撼给那片广阔天地带来了怎样的变化。
甘肃某县长接到上级“调查选举人札”的公文后,竟以为是要在境内挑选“举人”,回复道:“本县文风不振,贡生、监生倒有几个,举人却是一个都没有。”
而在广州附近的乡间,雨后春笋般出现了一百多个社会团体。劣绅和地痞都在社团里找到了新的位置,摇身一变成为“爱国志士”。
这是另一个世界,这是同一个世界。在争权夺利上,顶层和底层心有灵犀如影随形,硬要说有什么不同,无非后者更简单粗暴,比如当社长演讲到高潮时,主持人会举起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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