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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汉骑北来拥铁戈 13 再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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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卷 汉骑北来拥铁戈 13 再谏 (第2/3页)

人,燕王体谅臣子,带了他们随行,顺道慰藉其思乡之情,就算说的通。请问主公,王宗哲呢?燕王为何带王宗哲来呢?

    “王宗哲?”

    “鞑子的状元郎,连中三元。那天宴席上,他随着燕王出席,主公您见过的。……,一口不南不北的腔调,收拾的挺干净,差不多四五十岁。”王士诚才醒,脑袋有点昏沉,想了会儿,没什么印象,干脆不去再想,问道:“怎么了?他有何不对?”

    “连日来,这厮与罗国器天天访友拜客,……。”

    “有何不对?”

    “罗国器、王宗哲日日交接我益都士子,甚至行省高官;佟生养、杨万虎、郭从龙则天天交往我益都地方豪杰,乃及军中诸将。主公!你说,这有何不对?”田家烈恨铁不成钢,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道,“臣请主公,速斩燕王!”

    王士诚吓了一跳,昏沉的脑袋顿时清醒:“怀柔,何出此言?”

    “臣还是那句话:燕王必有异心。主公试想,他要没有异心,为何来咱益都,带的臣子多为山东人?是为交好地方也。他要没有异心,为何说去面圣谢恩,却借口打探道路迟迟不动?是其意不在酒也。他要没有异心,为何一边放任臣子交往地方,一边他本人却闭门不出?反差如此则之大,是故作姿态,以免引起主公的怀疑也。

    “故此,臣请主公速斩燕王。主公若仍旧置之不理,随其施为,臣敢断言,不出旬月,益都则必属他人矣!”

    田家烈的分析井井有条,言之有据。细细品味,甚有道理。王士诚既惊且疑,兀自不敢相信,问道:“有这么严重么?”

    田家烈咚咚咚,以头撞地,叫道:“臣言尽此!臣言尽此!主公若执迷不悟,一意孤行,不肯听从的话,请斩臣,悬臣之头悬在城门,抉臣之眼挂在树梢!”

    他仓急焦灼之下,急不择言,引用了伍子胥的典故。伍子胥因谏言激怒夫差,被逼自刎,临死前,对门客说:“抉吾眼置之吴东门,以观越之灭吴也。”

    王士诚虽不知此典故的出处,但是田家烈话语中焦急、不安、忠心耿耿的意思,他却也是听出来了。

    他弯腰扶起田家烈,道:“田公请起。不必焦躁。凡事皆有的商量,何需如此急切?便如田公所言,燕王果有异志,他现在我益都城中,要杀他,还不是易如反掌?快请起身,你我细细商议。”

    田家烈稳下了心神,又给王士诚仔仔细细剖析了一番邓舍自来山东之后的种种可疑之处。

    王士诚渐渐接受了他的推测,奋力拍打案几,气冲冲道:“险些中了小贼奸计!怀柔,多亏你了。不必多说,你即拿俺兵符,往去城外营中调兵,俺邀那小贼下午过来。到时候,掷杯为号,给他来个人头落地!”

    田家烈大喜,领了兵符,急冲冲地去了。

    他前脚出门,姬宗周后门进来。两人差点撞个满怀,姬宗周让开道路,看他火烧眉毛似的飞跑远去,心中纳闷,进的室内,又瞧见王士诚负着手,绕室乱走,一副气愤愤的样子。他心中一动,猜出要有大事发生,却先只当不知。

    姬宗周官居莱州总管,本该镇守莱州诸道。只因沿海倭患,他兼任押粮官,负责供应海东水师的粮草,近些日子,常来往益都、莱州两地。——,莱州本有粮储,前阵子多数运来益都,故此运粮必须从益都走。

    他来见王士诚,便是为了粮运之事,慢腾腾行了拜见,道:“海东水师,……”

    话才开了个头,就被王士诚恶狠狠打断:“怎么?海东水师又要粮饷了?”

    “自前日至今,海东水师与倭寇交战数次,水卒伤亡不少。上次运去莱州的抚恤有些不足,……。”

    “不足便不足!从今天开始,半锭钱钞也无。”王士诚恶狠狠,道,“不但没有钱钞粮饷,俺还要有一件大礼要送与海东。”

    “什么大礼?”

    “小贼的人头!”

    “小贼?可是燕王?”

    “正是!”

    “主公?燕王?”姬宗周料有大事,没想到竟然是王士诚对邓舍动了杀心,他心头一跳,面上不露声色,问道,“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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